段從鷹聽到外面的聲音時就動手了,他的槍沒帶進來,何況他自信以他的身手,殺人方式多的是,殺雞焉用牛刀?
他一拳直奔殷寶的面門,殷寶作勢要取抓他的拳頭。
段從鷹冷笑,抓得住麼呵呵?
抓……抓住了?
殷寶眼神戲谑:“很震驚?”
門外管家已經在開鎖了,殷寶并不和他打,隻是在躲閃。
在白雪晴看來,就是段從鷹一直追,殷寶險之又險地避開。
她想取幫忙,但她身手還不如殷寶。
還好陸星州這時也帶管家和傭人趕到了。
白雪晴撲到他懷裡:“你快交人取幫幫她!”
陸星州看着房間裡的情形,眼神一暗。
思忖半晌,低聲吩咐道:“進來,把門關上。”
白雪晴不解:“你幹什麼?他很危險,多叫幾個人來啊!”
陸星州沒有理會她的請求,反而對段從鷹道:“你來陸家,有何貴幹?”
段從鷹看出他想幹什麼,看了言白雪晴的表情:“我隻殺她,其他人與我無關。”
段從鷹手上不停,殷寶又一次從他手裡滑走,狼狽極了。
白雪晴急道:“你幹什麼?趕緊報警啊!”
說着就要出去自己報警,這個房間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兒信号都沒有。
陸星州拉住她,面無表情道:“晴兒,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報警的話,會吓到賓客的。”
難道死人就不會吓到賓客了嗎?
白雪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想确認他的想法。
陸星州循循善誘:“管家和傭人都是兩代以前就照顧我們家得,他們不會多嘴的。是她自己得罪了人,與我們無關。”
白雪晴不可置信:“就算她以前得罪了你,你也不用要她的命吧?而且你見死不救,這是犯罪!”
如果光是這點小事,他當然不會,不還有殷寶撺掇着姜申和他搶生意嗎?
這一點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反正是段從鷹要殺人,和他可沒什麼關系。
陸星州語氣冷淡:“晴兒,不見義勇為可不是犯罪。”
殷寶抽空鼓掌:“陸總好一手借刀殺人,就是你這把刀,不怎麼快的樣子。”
“我已經報警了。”
陸星州臉色大變,段從鷹冷笑:“殷小姐有急智,可惜我帶了信号屏蔽器,不知道你用神額報的警?”
陸星州一看手機,果然沒信号,其他人的也是。
他隻當是殷寶扯謊,想讓他救她,于是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看戲。
并且他和傭人們站的位置,正好堵住大門。
殷寶左躲右閃,終于接近門的位置。
傭人卻拉住把守道:“殷小姐,門鎖剛好壞了,真對不起。”
系統給殷寶加油鼓勁:【宿主,再堅持一下,再演兩分鐘,警察叔叔就來了!】
殷寶心累地繼續躲,陸星州越看越不對勁,怎麼殷寶才雖然一副無力還手的樣子,也沒真的被段從鷹打到一下?
段從鷹半天都拿不下她,也有點急:“這女人邪門,如果你不想她平安出去,到處說你想借刀殺人的話,就幫我抓住她!”
陸星州神色遲疑,驚疑不定。
在他猶豫不決時,外面的喧鬧聲大起來,随後門被從外面破開了。
殷寶舉手:“警察叔叔,快來抓逃犯!”
段從鷹在聽到聲音不對勁的時候,就跳窗跑了。
然後就被外面的警察抓住摁地上。
殷寶擦了擦汗,可累死她了,這輩子演技都沒這麼好過!
賓客門議論紛紛,陸星州的臉也是紅了又白。
警察抓了人就要走,殷寶趕緊叫住他們道:“警察叔叔,我還要舉報!”
帶頭的是鐘隊,殷寶經常和警局打招呼,鐘隊都認識她了:“小同志,你要舉報誰?”
陸星州臉色青白:“殷寶,聽說你下一部劇是大制作,我有榮幸投資嗎?分成好商量!”
鐘隊看了他一眼,不滿被他打斷,但是他奇葩見多了,對有錢人也沒濾鏡。
“同志,等我公務辦完你再說!”
殷寶朗聲道:“我要舉報陸氏總裁陸星州,在我差點被這個逃犯殺死的時候,他帶他的傭人把門鎖了,不讓我出去!他犯了故意殺人罪!”
話落,“嗡”一聲,賓客們小聲議論起來。
陸星州臉色難看,語氣還是那麼鎮定:“殷小姐,不知我哪裡得罪了你,導緻你大庭廣衆之下污蔑我!你知不知道誣告罪判幾年?”
鐘隊可不聽他們掰扯:“剛才房間裡的人,都和我回警局一趟吧!”
陸星州并不害怕,現場隻有人證,沒有物證。
隻要他們不出賣他,他完全可以說是殷寶和逃犯主動攀咬。
而且他相信,段從鷹也見不得殷寶好,說不定對方不會供出自己。
在車上,陸星州低頭幫白雪晴把一撮淩亂的秀發别到耳後,低聲道:“晴兒,待會兒你就說你什麼也不知道,當然太害怕了,知道麼?”
白雪晴低着頭,沒說話。
陸星州再次喊她:“晴兒?”
他的小動作很快就被發現,一個警察坐到他們中間:“不許交頭接耳!”
陸星州隻能作罷。
他并不太擔心,他是怕晴兒太單純,被警察一問就詐出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