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雪人，沒幾個人搭理罷了。

裴世豪甚至都不知道這事，實在是白雪晴現在的粉絲量，還沒大到動搖一家企業的根基。

隻是自此，雪人們就給殷悅起了個“資本小公主”的蔑稱。

網友看了，無情拆穿：【你們家蒸煮資源也是圈裡獨一份啊，那她是什麼？資本小嬌妻？】

雪人們怒極，把這個網友主頁沖了。

很快他圍脖底下的評論，全都是雪人的辱罵。

在雪人的人肉威脅下，沒多久他就撐不住了，出來發帖道歉：【對不起我嘴欠，白雪晴不是資本小嬌妻，我亂說的。】

雪人們并不滿意，因為這個說法暗合之前白雪晴粉絲爆料的那麼神秘的“他”，這個說法一下子就傳播開了。

白雪晴看着這些評論，面無表情，經紀人擔憂道：“雪晴，你不要去看他們說什麼，網友知道什麼，都是人雲亦雲。”

白雪晴笑笑：“我已經不在意了，我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

況且，之前她确實是，網友也不算說錯。

“趙姐，讓管理員約束粉絲，不能讓他們人肉網友。”

經紀人轉身去了。

兩部劇剛剛開播，兩家粉絲就撕的不可開交，正主之一的殷悅，卻什麼都不知道。

《月是故鄉明》已經拍了一多半，趁着《大周》開播，她終于向殷寶請到了一天假，現在正在家睡懶覺呢。

有人敲門，殷悅嘟囔着：“進來。”

陳助理急匆匆進來，殷悅睡眼惺忪：“怎麼了，陳姐，這麼急？”

陳助理是媽媽留給她的助理，這麼多年相處，早就和親人一樣了，絕對可靠，可以說她對陳姐的信任，比對她爸多多了。

陳姐臉色不好，遞給她一份文件：“我實在是太震驚了，不知道怎麼說，你看吧。”

文件裡是一份紙質文件和一疊照片。

殷悅先翻看照片，照片畫質模糊，看起來有些年代感。

但還是能清晰地看出，是年輕的他爸和蘭姨，背景似乎是醫院。

往後翻，她的臉色漸漸難看。

這些照片，有裴世豪陪着蘭姨産檢的，照片中蘭姨明顯大着肚子。

有裴世豪親密地撫摸蘭姨肚子的，她竟然從照片中看出了點父親的慈愛。

至少，殷悅是沒在他看自己的目光中感受過的。

翻到最後一份文件，殷悅手顫抖着打開，翻到最後的鑒定意見，裡面赫然寫着：

根據本次DNA堅定結果，在排除同卵多胞胎、近親外源幹擾等特殊狀況下，之恥裴世豪與裴天朗存在生物學關系。

她手抖着，沒有說話。

陳姐心疼地抱住她：“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裡也沒有别人！”

殷悅閉了閉眼，低聲道：“陳姐，我想自己呆會兒。這件事先别告訴我外婆他們。”

陳姐應了。

她覺得自己腦子很亂，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變故。

但是因為這個變故，從小時候起，一切不合理的事看起來都變得那麼合理。

難怪裴世豪在媽媽死後就急着搬回内地，在殷家的眼皮子底下，不好安排自己的私生子，容易被精明的外公外婆看出來。

帶着自己回來，她年輕，就好騙多了。

裴世豪帶着蘭姨和裴天朗進門的時候，她也絲毫沒有懷疑。

至于裴天朗為什麼跟着裴世豪姓，裴世豪也隻是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一個姓孩子容易受欺負。

她雖然不滿，也不是愛欺負人的性格，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而且想到自己随母姓，爸爸也許也向往有一個随自己姓的小孩，所以就默許了。

沒想到是這樣的！

手裡的鑒定報告被她捏成一團，她卻毫無所覺。

等漸漸冷靜下來後，她才撥打了裴世豪的電話，口氣如之前一般蠻橫：

“爸，我記得我媽媽給我留了33%的裴氏股份啊，你一直幫我代持，現在我都成年了，是不是該給我了？”

裴世豪一滞，笑道：“乖女兒，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殷悅眯眼：“怎麼，你不想給？”

裴世豪趕緊說：“當然不是了，隻是你媽媽走了之後，公司發了好幾次股票，你媽媽給你留的股份已經稀釋了不少了。”

殷悅繼續不懂聲色的詢問：“那究竟稀釋了多少？”

裴世豪咬咬牙道：“現在大概還剩10%吧。”

殷悅基本的商業修養還是有的，聽他這麼說，就問：“我記得公司總公就增資擴股了一次，融資額可不夠稀釋掉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