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寶安慰它道:“沒事,它影響力再大,段從鷹也要進去了,就算殺人他沒留下證據,他身上的其它案子也少不了,一時半會兒總出不來。”
等他出來,劇情黃花菜都涼了。
系統突然道:【宿主,其實這個姓段的也不會妨礙你,讓他和白雪晴培養感情的話,後期他還會和陸星州争呢。你為什麼一定要抓他呢?】
殷寶微笑:【統統,我在你眼裡,連這點樸素的正義感都沒有嗎?】
當然,她心裡還有個猜測,隻是無法證實。
她就沒有說出來。
系統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宿主,你以前給我留下的映像實在太深刻了!我現在已經知道那是你的保護色!不會再錯怪你了。】
殷寶:……
“統,學點好的。”
系統閉嘴:【yes,sir.】
*
段從鷹醒來的時候,感覺胸前壓了什麼,他定睛一看,是那個昨天照顧自己的陌生女人。
白雪晴被他的動靜弄醒,看到自己竟然在人家的胸膛上就睡着了,頓時紅了臉:“不好意思。”
段從鷹勾起嘴角,心情不知怎麼有點愉悅:“無妨。”
白雪晴被他逗笑:“你說話怎麼文绉绉的?”
段從鷹認真解釋道:“可能和人交流比較少,所以這樣。”
白雪晴猶豫着問道:“總感覺你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你生活的環境是什麼樣的啊?”
段從鷹簡單答複道:“不太好,危險、暴戾、爾虞我詐、争搶。”
白雪晴臉上滿滿的同情,和她比起來,她太養尊處優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段從鷹從一開始的想克制,道最後的徹底放松,不再強求自己和她保持距離。
兩人正聊得開心,門鈴響了。
段從鷹立刻警覺起來:“别開門。”
白雪晴安慰他道:“不用緊張,我讓我朋友今天來看看你的傷口的,就是昨天替你縫合的醫生。”
段從鷹仍然謹慎地想起身藏起來,被白雪晴一把按住:“你聽話好嗎?我這裡物業很負責的,陌生人根本不會放進來,會先征求我的意見。”
見狀,段從鷹不再堅持。
聽話地躺下,或許這就是她的魔力,他想。
明明是不馴的鷹,卻甘願臣服在她的腳下,對她言聽計從。
白雪晴打開門,門外立刻沖進來幾個警察,一個警察動作迅速地把她按在地上,另外的警察拿着槍跟進來。
白雪晴已經懵了,大聲呼痛,按住她的警察卻充耳不聞。
段從鷹臉色難看地從床上撐起來,他沒有試圖反抗,如果是平時,這幾個人來抓他壓根不夠看的,可現在他】他受傷了。
兩人一起被帶走,被戴上手铐的時候,段從鷹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聽白雪晴的話。
要是他躲起來,至少還有逃跑的機會。
白雪晴仰脖看過去,正撞上段從鷹淩厲的目光,她被這目光刺到了,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這兩天盡心盡力的照顧她,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就收留他,冒了多大的風險?
他竟然這麼看着自己,是在怨恨她讓他不要藏起來,導緻他被抓了嗎?
她不敢相信,人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到這種程度。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段從鷹破天荒地主動移開了視線,不敢看她。
是他自己失去了警惕性,怎麼能怪她呢?
她也不知道是警察。
段從鷹沉聲道:“你們放開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警察們:?
一個年紀大的警察敲了他腦袋一下:“跟誰倆呢?老實點!我們現在的一切行動都是複合程序的,調查完她和你沒關系自然會放了她。”
白雪晴聽了這話,睜大眼:“他是逃犯嗎?!”
段從鷹低下頭,不看她,于是她隻能詢問周圍的警察。
拉着她的女警于心不忍,安慰道:“姑娘,你别什麼人都往家裡帶啊,萬一是什麼恐怖分子呢?”
女警沒明說,但話裡的含義,已經表明了一切。
白雪晴眼眶通紅,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警察要押着兩人下樓,白雪晴拼命掙紮、哀求:“别抓我,真的和他無關!我是明星,如果就這樣出現在公衆視野裡,會對我的名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看她哭的可憐,女警動了恻隐之心,提議道:“鐘隊,要不給她戴個頭套吧,萬一她真的和這事無關呢?”
鐘隊默許了,白雪晴戴上頭套,終于不鬧了,但還是小聲啜泣着。
兩人被押送上警車之前,段從鷹在她耳邊小聲道:“别怕,我會就你出去。”
白雪晴壓根沒聽進去,她本來就沒犯法,就算他是逃犯,她也是不知者不罪,本來也不會被關多久,用得着他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