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們都吓得四處亂竄。
鬼死為聻,聻無形,隻有一縷煙魂,但威力卻比鬼魂更甚,靈力低微的冥界之人皆能被其所傷。
此刻,那聻卻直直地隻沖着獨一襲來,一下子獨一手臂上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聻卻沒有停止下一步攻擊,嘶吼着又朝着獨一沖去,獨一癱坐在地上,閉上眼别過頭去。
這時候,那聻卻被一鞭子鎖住,隻見女魃緊緊地抓着抽魂索的另一頭,孟婆趕緊用布袋将聻收入囊中。
孟婆将布袋交給鬼差:“把這聻扔去三重魔禁。”
女魃關切地上前扶起倒地的獨一:“怎麼樣,沒事吧?”
獨一搖搖頭。
郁壘也趕緊抓起獨一的手臂,眉頭緊皺:“怎麼沒事?都劃開了這麼一道大口子,你忍忍,小爹爹這就幫你療傷。”
說完,郁壘就對着獨一的傷口施展法術,一會兒那傷口便愈合了。
獨一不經意擡頭,看到不遠處站着的酆都迦葉,那少年隻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目光冷峻,仿佛看透了她一般,不知為何,獨一心裡竟隐隐有些不安。
微風拂面,度朔草堂内,獨一正在翻看着生死簿。
聽到外面有動靜,她擡頭朝窗外望去,隻見酆都迦葉在院落中勤練武力。
銀發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衣,在桃花樹下,上下翻飛,那動作行雲流水,同樣的動作郁壘教幾遍獨一還無法掌握要領,可他卻隻是看了一眼便馬上能融會貫通。
他來了有些時日了,大部分的時間,迦葉都在院落中苦練技藝,幾乎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
而二人之間不曾有過什麼交談,對話僅限于短短幾個字。
“吃飯了。”
“嗯。”
“你的衣服。”
“多謝。”
獨一心想着:難不成貴為三少君便瞧不起他們鄉野魯莽之人才如此惜字如金。
可轉而又一想,當年也算是在鬼門關前伸出援手,雖未改被擄的結局,但好歹也舍命相救,眼看這少年目光幽怨且冷酷,和那日似曾相識,卻不知為何又覺得有些陌生,便出了神。
直到迦葉和她對上了眼,獨一才慌忙地趕緊低下了頭,卻發現他竟走到了窗邊,同獨一說了第一句完整的話。
“我能砍一截桃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