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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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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上的皇帝與謝貴妃氣氛正好,重溫前情舊夢,而行宮裡的淮王兩口子這邊的氣氛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自從祁州遇險一事後,二人的關系雖不見得更進一步,但雲靖海自以為也能說是生死之交了,紀淮卿也不總是冷冰冰地不愛理人了,态度軟和了不少,好歹偶爾也知道服個軟,好好巴着自己這個大靠山了,畢竟他如今一個既無家世又無立身之本的柔弱夫道人家,想報仇就隻能指着雲靖海幫他,所以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很知情識趣的。

造成現在這個不尴不尬的情形的罪魁禍首,正是昨天引得紀淮卿再次對她感激涕零,感情更進一步的的那枚玉佩。

雲靖海可沒忘自己曾解下過自己的玉佩給他做定情信物,隻是從未見他佩戴過,隻有這枚質地平平,不見得有多上乘的被他一直帶在身上,寸步不離,她其實一早便注意到了,隻是不耐煩和小男兒家計較,他喜歡什麼就由他去。

不過她一直到今日之前的不計較也是有條件的——她以為那是紀淮卿雙親留給他的。自己一時好奇,也是想找個話題跟紀淮卿聊聊,便問起了這個,沒想到紀淮卿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含糊帶過。

隻擡眼一看紀淮卿這忸怩做派,便叫她察覺到了不對——紀淮卿同人講話時習慣盯着對方的眼睛,就算是跟她怄氣不願正眼瞧她的時候,也總會冷冰冰地側目瞧着她,雲靖海覺得他這股又倨傲又慫的模樣十分有趣,因此從來都是縱容着,從未因此事責斥過。但同時也叫雲靖海發現了他另一個小習慣,他心虛撒謊時是不敢看人的,下意識往地上瞟,眼神飄忽,簡直要把自己幹了虧心事寫在臉上,就他這個功底,在先皇眼皮子底下胎都投好幾回了。

有什麼是她雲靖海聽不得的,要這般遮掩?她有些不悅,旁敲側擊追問是什麼人送了他這個,又是個什麼寓意。

“我瞧這紋樣雖有些小家子氣些,卻也是靈巧可愛,配你倒十分合宜,可見是花了心思的。”說話間,紀淮卿正凝視着手上攥着的那枚玉佩出神,雲靖海瞄見他正把玩,起了逗弄的心思,假似不經意繞到他身後,眼疾手快地抽走了玉佩,提溜到照進窗子的陽光下又仔細打量起來,“若是嶽母所賜,你又有什麼不好說的,難不成你娘也是什麼說不得的人物?不過嶽母也隻是個普通的商人不是嗎,還是說,她真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才不敢說,比如……這是貪了朝廷的赈災銀換來的?”

雲靖海隻是嘴上沒把門,想到什麼就直接脫口而出了,她現在不像以前有那麼多忌諱了,簡直報複性用嘴,想說的話從不加潤色,反正她說得再難聽也沒人能奈何她,能奈何她的前面一個管不到了,現在這個包庇她,哪天她真大逆不道到說自己觊觎皇位這種狂悖之言,這個都要誇她敢想有志氣,于是更叫她無法無天。被她的話刺到的哪個又不是隻能忍氣吞聲聽着的,于是她幾乎完全忘了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真說不得的。

話剛一落地,紀淮卿立馬跟炸了毛的貓一樣跳起來大聲反駁:“不許侮辱我母親!”

一提到早逝的雙親,他的雙眸立刻泛起盈盈淚光,母親在他的人生裡消失的太早,留下的記憶不多,随時間的消逝也愈發模糊,隻在他有限的回憶裡,他記得母親是一個寬厚溫和的人,和人講話時總是笑盈盈的,又很是善心,路遇乞者也總心有不忍,定會行善布施,歎世道可憐。

他幼時也不是沒聽過附近哪個州縣發了災,百姓流離,這時候母親總會叮囑父親牢牢看緊他,不許她們踏出家門半步,卻也會在回家後抱着他給他講受災的民衆如何可憐,以身作則帶他去捐善款,還告訴他,要為官,就要做個為民的好官,他以後要是嫁個魚肉百姓的貪官惡吏,不如被休回家種地。

他那時聽不大懂,隻是被母親逗笑,又一臉認真地和她拉鈎,保證自己一定做個好人,也要嫁個好人,再生好多好多好人也去做官,這樣天底下都是好官,就不會再有百姓受苦,母親聽着他的童言稚語笑得開懷:“雖然你這全是仰賴着别人實現的,不過也行吧,随你姥子,有志氣!娘看好你!”

後來他真嫁了個敢為百姓說實話做實事的妻主,雖有小男兒家的纏綿情态,多有不舍,但他還是送她前往,雖此去再無歸期,但他知道,哪怕真再重給她們一次選擇的機會,邵珏和他也一定仍不改其志,雖九死其猶未悔。

母親就是紀淮卿的逆鱗,他不容許任何人冒犯和诋毀,雲靖海也是一時嘴快,沒想到這是别人的娘,跟她的又不一樣,冒犯習慣了,被兇了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損人家死後清譽,想想自己的話好像确實過分了。

她忙撫着紀淮卿的肩頭讓他坐回榻上,又把玉佩放回他手上安置妥當,才靠到他身側環住他的腰身,嬉皮笑臉地纏着他哄道:“我說錯話了,你别往心裡去,卿卿你知道的,我這人說話一向不過腦,隻是想開玩笑,但我也知道這話不好笑、不合适了,我在這給嶽母賠個不是,也請嶽母替我哄哄卿卿,就原諒我這一回無心之失,成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以後有卿卿管教着,我肯定不會再說錯話了。”

雲靖海在口才上的天賦時常給紀淮卿一種她沒去當個言官可惜了的感覺,本來還冒着火氣,但被她這油嘴滑舌的一通哄,嘴上煩她,但心裡已經生不起氣來了。

雲靖海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其實心思細膩,十分通曉察言觀色。見紀淮卿嘴角還繃直着,但眉頭已經舒展開了,就知道他已經消氣,隻是還下意識端着拿架子呢,她便又開始插科打诨,緩和氣氛:“再者說了,你那玉成色那麼次,怎麼可能是貪來的,一看就是自家掙的辛苦錢,兜裡沒倆子兒。”

真說寒酸了他又不高興,自臉頰到眼尾泛上紅暈,嘴硬回怼:“哪裡不好了!我瞧着通體透亮,水頭足色也好,對我們平頭百姓來說已非凡品。王姬見慣了好東西,自然看不上眼。”況且其中心意才是真的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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