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靖容聽得還有點吾妹初長成的感動,啧啧兩聲:“看不出來啊,你也有當大情種的一天。”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喜歡人家,那也不用搞這麼不光彩的一出吧,時機也不大合适,自己又不是不同意,她哪次要什麼自己沒依過,真想娶幹嘛不等個好時候來請旨賜婚,風風光光地娶人過門。說到這兒雲靖海火氣便上來了,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水都濺出來幾滴。
……真是,剛還覺得她長大了沉穩了。
“姐你都不知道,那邵家其他人有多不要臉!竟然誣賴卿卿和家中一個雜役有染,想逼他以死明志,要不就要把這罪名給摁死了,要動私刑讓他浸豬籠淹死,反正左右都是要他死,不惜害了一條無辜人命,才為貪他的那點子陪嫁!我要是不出手,你妹夫可真要被她們給欺負死了!”雲靖海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想想,卿卿眼光能那麼差嗎!找那麼沒本事的窮酸奸婦,他可是連我都拒絕了!”
雲靖容面容扭曲了一瞬,這重點在這嗎?她妹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譜。旋即又抓住了關鍵點,問道:“若是如此,倒還情有可原,隻是這事可沒聽外面說起過,想來這種醜聞,無論真假,都不能輕易洩露出去吧?更何況是還未蓋棺定論的,暫且算她們邵家的内宅私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雲靖海有些心虛地瞄了眼窗外,糊着厚重的窗紙,也看不出人有沒有回來,還是謹慎地壓低了些聲音道:“我派了暗衛盯着他,本來隻是想知道他的行蹤,順帶了解下他的喜好,方便偶遇見見面增進感情,沒想到還派上了大用場,知道了這破事,這才能及時趕過去救場嘛。”
雲靖容仍有些狐疑:“那婚服又怎麼解釋?連喜堂都準備了?”
雲靖海立馬理直氣壯起來:“我認識卿卿以後就有結婚的打算了,提前預備上,以備不時之需,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雲靖容扶額:“行,算你有理。”,明明這種事自己會叫禮部給她安排的,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便沒計較她蹩腳的謊言。随後她又嚴肅道:“這雖是應急而為,情有可原,但作為正式的婚禮的話也太草率了,等之後尋個合适的時機,還是要重新操辦一場的,不能委屈了淮卿。”
原以為她姐是要生氣她率性而為,沒想到是覺得沒給紀淮卿作為王妃該有的體面,有失皇家風度了。雲靖海一時還有點懵,她姐對卿卿是不是有些太滿意了,滿意地她都覺得有點疑心了。
“姐,你不會是也看上卿卿了吧?!”雲靖海大驚失色。
“我看是你皮癢了!”雲靖容正在喝茶,被她的話給驚得嗆着,咳得臉都紅潤起來了,看着有都有氣色了。
姐妹倆馬上要拌起嘴的時候,沈翊和紀淮卿終于回來了,不知道沈翊同紀淮卿說了些什麼,兩人去了這麼久,紀淮卿鼻頭還紅紅的,不知是凍着了還是哭過,可給雲靖海急着了,連忙上前左看右看:“這是怎麼了,還哭了?”
即使在女帝面前,紀淮卿也沒有跟雲靖海裝恩愛的意思,後撤半步躲開了雲靖海要摸上他臉的手:“多謝殿下關心,沒什麼事。”
沈翊适時解圍,笑道:“你這孩子,在姐姐姐夫跟前兒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我們靖海也長大了,現在都知道疼人了,看把你給緊張的,姐夫還能吃了他不成。”
雲靖容也慈愛地看着雲靖海道:“既然說喜歡,又已經把人娶進門了,可要收住心,好好過日子了。”
雲靖海扮乖老實應了一聲,說自己保證說到做到,紀淮卿仍淡淡的,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規規矩矩回話說自己知道了。
沒說會做。
本來女帝還想留兩人一起用午膳,被雲靖海以要回去過二人世界給拒了,其實更要緊的是她怕紀淮卿會不自在。
考慮别人的感受這種事,是從前的她根本不會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