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軍隊第二個會開直升機的高杉,帶着絕對有耐心,觀察力勉強好用的桂去偵查敵方基地位置,查供給的任務自然就落在說不定不靠譜的坂田銀時,和絕對靠譜的軍醫身上。
久夏穿的還是上次來江戶的裝扮,深橙色白羽大鶴和服,腰帶是黑色細格子,外面罩了件兒亮橙色白五瓣梅花紋的羽織,頭發随便别在耳後露出下颌線和眉眼,自然就靓麗的跟出遊的富貴大少爺一樣,一身錢味兒。
也套了件白色天藍卷雲紋和服的坂田銀時跟在他斜後方,整個人從頭到尾都白生生的,實際顯眼程度并不比前面那個大少爺低調。
到了安井家,守衛還是上次那個守衛,看見久夏直接開了門,生性傲慢但從未目中無人的久夏正眼看着他點頭,然後大步走進安井宅内。
算是經常跟着他闖宅子的坂田銀時倒是頭一遭和他一起走正門,以一種很長見識的心理左右打量,結論是不如京都據點寬敞。
明明那處宅子目标很大,周圍除了不空曠之外還有相當多的樹木,然而卻奇迹般沒有被□□命中,連後續的小範圍失火都沒波及到,算是最近在軍中小範圍流傳的怪談。
怪談比較抽象的地方在于,他們最終結論是因為這個宅子軍醫喜歡,而軍醫是個受眷顧的人,于是宅子便安然無恙。
這群軍醫廚簡直瘋魔到扯淡,坂田銀時不與他們這些超現實主義為伍,出神這一會兒慢了很多,腳步加快跟上步子很大的久夏。
安井家家主是一個擅長取得信任的人,他溫和,有禮,貼心,懂進退,除此之外也不缺經商手腕,這也是他能獲得天人賞識和信賴的原因。
隻不過對這樣為了保護家人,願意匍匐在地的男人來說,膝蓋可以跪,但靈魂永遠不能跪。
和這種知事又有原則的人交流很省心,久夏三言兩語和他交流完,得到确切情報,全程神遊沉默沒起什麼作用,就一人盤坐在他後面的坂田銀時以為要走了,手一撐腿準備站起來。
安井家主出言挽留:“這次願意賞我面子嗎?”
“好啊,我記得你們後山有溫泉。”久夏沖他輕輕一笑,手往後面一勾,把坂田銀時的頭薅了過來“讓我家好幾個月沒仔細洗的小孩正經享受會兒。”
“哈哈,沒想到是我家的溫泉留下了五條大人。”
坂田銀時被他拔的整個人都往前半爬一段,安井家家主高興的很真誠,當場安排侍女帶路。
久夏松開卷毛腦袋,就是站起來還順手拍了拍坂田銀時的頭,跟着侍女走了。坂田銀時從地上爬起來,懵逼到沒來得及思考久夏到底想幹什麼,身體先跟着對方走。
走到人家通往側院的一個房間門口,久夏讓侍女離開,進去,越過淋浴間,輕車熟路向兩邊撇開竹門,可供二三十人泡澡的半露天溫泉池展現在兩人眼前。
撲面的熱氣迅速消融四月溫度在十幾度的微寒,坂田銀時空白的大腦這時才恢複了認知……
突然就,冷戰爆改坦誠相待啦??
久夏深吸一口氣,看着很滿意,走回淋浴間前面的衣帽間,零幀起手脫掉羽織,疊好放籃子裡,随後就坦蕩的解了腰帶,露出皮膚瑩潤如玉卻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而下半身,他在和服裡居然還穿了一條很少被注意到的寬松中長褲,坂田銀時每次看他盤腿在案邊寫東西,都隻注意他的臉,沒注意過他的腿,對戰的時候也隻顧看眼神。
看來不隻平時領子捂的嚴,連有大動作可能露腿都考慮到了,保守程度堪稱一流。
……所以這個平時很保守的,人現在狂放不羁的在他面前脫褲子。
久夏脫的每一件都疊好了放籃子裡,此地隻有他和坂田銀時,他底褲都沒給自己留,轉頭就見銀卷毛傻愣在原地。
于是誠懇的問:“你難道要我幫你脫嗎。”
坂田銀時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脫衣服。
除了力與美,久夏身上還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并不是疤痕體質,所有傷口都沒有增生,也沒有黑色素沉澱。
隻是胸前那道最嚴重的長傷口還泛着深粉,凹陷下去,和兩邊本來就粉的東西一起點綴,為他的完美添上遺憾。眼神走過腹肌,他的體毛也少,從頭到尾都有種純天然的清新幹淨,以及出人意料的飽滿。
深,深,深藏不露。
等他打量完往上看,久夏又是那一幅逐漸奇異的表情。
坂田銀時注意到他的視線落點,用手上團成一團的衣服去遮起反應的身體。
久夏問:“坂田小朋友,你之前真的不是gay嗎。”
“……我有兩個竹馬我還能不清楚?在你之前真沒對任何男的感過興趣,我發誓。”
久夏沒接話,但坂田銀時覺得這人應該是這個回答滿意的。
因為久夏兩步走過來,吻他,接管了他的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