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久夏會定期打薄頭發,底下的短頭發長了翹了會撐起長頭發,散開真的是被子般蓋在他整個肩膀和後背的的聖誕樹。
花了十分鐘吹幹頭發,要紮時還是覺得這一把頭發挽起來實在太費事,五條久夏的目光移向一直坐沙發上看着他吹頭發的坂田銀時。
“我看不到後面,你幫我随便剪剪,打薄了就行。”
坂田銀時哦了一聲,拿起剪刀比劃了一會兒,沒舍得對手裡這把柔順黑亮的頭發下手。
他很擔心自己亂搞有損對方分開劉海後展現出來的美貌,問久夏:“全紮起來太多的話,你隻挽一半不就剛剛好了嗎?”
五條久夏頓了一會兒,把發帶遞給他:“你幫我紮。”
隻紮上面的一半頭發挽起來比以前輕松,坂田銀時先用發帶把攏起來的頭發紮起,然後握住扭在一起轉幾圈,盤成了丸子,發帶在丸子頭下方打了個蝴蝶結,留出來的發帶末端輕飄飄的點綴在半披的頭發裡。
紮好之後他站遠兩步,從鏡子裡看五條久夏,對方側過身發現自己後腦勺确實是個半丸子頭,再繼續面對鏡子打量自己露出來的眉眼。
久夏意味不明的喃喃:“現在看着至少有三四分像了……”
坂田銀時:“?”
久夏看着他困惑的表情,一聲怪笑:“就讓我們盡情——互相詛咒吧。”
坂田銀時:“……”
坂田銀時:“我隻是給你紮了個頭發而已,沒有拿什麼奇怪的東西重擊你的大腦吧?!”
神樂:“難道是因為銀醬沒有洗手阿魯!付出代價吧卷毛,你的老婆要和你決裂了,你要失去你的老婆了!”
坂田銀時:“不要胡說啊啊啊我洗手了我真洗手了啊啊啊!”
五條久夏否認了手不手的原因,把話題重新拉回自己的回合:“不,我才發現這些東西應該刻在我的DNA裡面!因為我也是大義哥!”
新八:“喂!就算銀桑沒有如簡介般吐槽你是大義哥你也不用這麼強行補劇情吧!你的DNA裡面到底是些什麼啊!”
久夏沒有停止發癫,雙手一揚做出一個擁抱世界或者展示世界的姿勢。
“為了打敗我的大義,對我使用你的純愛吧!”
坂田銀時:“不是為什麼純愛能打敗大義!戰力換算太奇怪了你到底是熱血戰鬥劇場還是戀愛番設定啊!”
一直敷着熱毛巾的近藤被這群人吵的受不了了,他扒下自己臉上的毛巾問:“那個請問,到底還要我等多久……次長?”
打斷施法讓久夏回歸了正常狀态,久夏嘴一撇,從工具箱裡抽出一把小剃刀,戴着手套的手指隻用食指按住近藤的額頭。
“好好好來剃胡子是吧,我會讓你擁有一張清爽到宛如新生的臉蛋。”
打斷他嗨翻天狀态的近藤額頭冒冷汗:“……你不是要把我的臉皮剝下來吧。”
“要相信我的技術哦,作為一名前醫生備皮(在手術的相應部位剃除毛發并進行體表清潔的手術準備工作)可是基本功。”
五條久夏笑眯眯的展開剃刀說:“當然,我的技術沒有問題,那出了問題可能就是私人恩怨吧。”
“啊啊啊救命給我換人啊————”
“不要亂動,亂動我可能會切掉一些重要部位,比如你的鼻子眼睛。”
近藤安靜如燒雞,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悄悄死了一會兒。
久夏嘴上說的兇狠,手上沒含糊,剃須泡沫噴到近藤臉上,用刀的動作很快,等全刮完抽出幾張紙糊他臉上,手套都沒弄髒。
接下來是旁邊已經睡着的桂,久夏知道他八成隻要剪短,全攏到一起拿剪刀剪去适宜長度,接着在大刀斜着密密的修剪出層次,劉海也做一樣處理。
坂田銀時意識到久夏正在幫他們處理不擅長的工作,幫他端了盆清水,久夏捏住桂的鼻子迅速把他的頭發沖幹淨,然後用毛巾裹住他的整個頭。
恢複呼吸的近藤小心翼翼的離開臉上的紙巾,好不容易才有勇氣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檢查鏡子裡自己的臉上有沒有缺什麼。
然後他驚喜的發現:“咦?次長你刮胡子技術真的不錯!”
五條久夏擺手趕人:“趕緊結賬走,還有其他客人。”
近藤走了,差點被憋死的假發醒了。
五條久夏從他頭上拔掉沒用處的毛巾,吹風機遞給桂:“自己吹。”
桂看了一眼遞來的吹風機,又回頭從鏡子裡看長短已經剪好的頭發,老實的自己吹頭發。
久夏很有成就感的拍了拍微髒的手套,結果察覺了一道飽含期待的視線。
德川茂茂看着他,眼睛裡寫滿了“我也是顧客捏”。
久夏攤手,無能為力:“誰讓你留月代頭,我真的不會紮發髻。”
每次出場都要被嫌棄發型的茂茂:“……”
您原來真是因為這個不讓我叫你老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