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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在某些時候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讓兒子出來放風的第二天,五條久夏得到了異形正在襲擊航站樓的消息。
那時候他正在履行坐“戰艦坐到吐”的約定,所以趕到現場之前把雲野丢給了松平公。
“那玩意兒長大前大部分人都跑出來了,沒什麼明顯的傷亡,問題是現在根本沒人關航站樓的能量泵。”
第一批趕到現場的土方叼着煙,看正在被千瘡百孔的航站樓。
“昨天聽你說不用管死沒死透,我那時候已經有不祥的預感了。”土方嘲笑一聲“成為毀滅江戶罪魁禍首的感覺怎麼樣啊,五條次長。”
五條久夏臉上的表情木木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土方先生,你明知道有危險還是答應了吧,不要推卸責任哦。”正在調試擴音器的沖田拿擴音器喊出了最後一句“你也是毀滅江戶的一份子,趕快去切腹吧!”
看着旁邊架起攝影機直播的電視台,再看一眼千瘡百孔的航站樓,五條久夏為警察的名譽,痛苦的閉上了眼。
沒痛苦幾秒,旁人一尖叫,昨天要被他爸帶走的神樂,赫然出現在那個從航站樓旁邊紮出來的破爛飛船上面。
五條久夏瞳孔收緊。
“剛才誰跟我說人走的差不多的?!”
“是土方先生——”
“把直播掐了,賠償我出。”五條久夏沒回頭的喊一聲,脫下手套搶了土方的刀沖上去。
一開始正是因為有了新八和神樂,他才敢接近萬事屋,嘗試找機會解開當年的一些誤會——哪怕這份羁絆的起因不純,他也不會放着那麼小的女孩子在他面前深陷險境。
沖田應聲而動,砍了所有攝像機的攝像頭。
但是之前直播的消息傳達給了應該知曉的人。
為了證明自己一個人也能開萬事屋,正在電影院做《○山行》宣傳的坂田銀時,看到神樂深陷險境那一刻,拿起木刀沖向市中心航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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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破壞掉攝影機的記者,隻能用塗滿震驚的雙眼,記錄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刀在五條久夏手上不隻是刀,配合刀鞘能反抗地心引力,每一個動作都有一種人類難以達到的力量感。
他踏着異形從航站樓流下來的肢體,幾乎是飛上去幾十米,不過半分鐘就踏上了從航站樓紮出來的飛船,趕在異形觸手打飛神樂的那刻扔掉刀鞘,伸手接住了她。
“夏醬!謝謝你來救我!”神樂捂着側腹驚喜的喊了一聲。
五條久夏斬斷圍攻的三根觸手,低頭看她的傷勢,心下一涼。
她現在能活蹦亂跳的和人說話,完全是因為她是夜兔。
“我帶你出去。”
他用眼睛丈量神樂的傷口,思考方法。
“那邊……”
“不用擔心,我怎麼可能辜負你的努力呢,那邊那兩個白癡我也會帶走。”五條久夏指尖傾瀉出某種能量。
反轉術式在天人身上效率格外的低,三十秒隻夠愈合一些血管止血。
距離較遠的哈達王子和他的管家不知道這三十秒發生的事情,而被治療的神樂則清楚地感知到了其中的變化,詫異的看向五條久夏。
五條久夏将一根手指豎在唇邊,一隻眼睛對她眨了眨。
神樂睜大眼睛點了點頭。
“卡古拉,卡古拉——”
星海坊主的聲音由遠及近。
從航站樓内打到外面的神晃,一出來就看到一個穿白襯衫紮丸子頭長得還行的一個男的,抱着他女兒。
憤怒上頭之前,他看襯衫染到了血迹,來自他女兒。
“别擔心,我已經給她止血了。”五條久夏抱着神樂走向神晃“你帶她下去,我捎旁邊那兩個白癡。”
“不要,爸比身上有大叔臭阿魯。”神樂嫌棄的捏住鼻子表達自己的抗拒“夏醬身上好香,聞起來好像葡萄,我不要換人啦!”
“啊啦,但是你爸比看起來已經想把我挫骨揚灰了,為了我的生命安全忍忍吧神樂醬。”
“不生氣,爸比我一點都不生氣。”
神晃表情跟和善一點都不搭邊兒的提起一直縮在角落的哈達和管家。
“我的女兒就暫時交給 你了。不要誤會,隻是讓你照顧她一下而已,敢有其他的想法就給我死,小子。”
神樂的爸爸二号也終于騎着狗通過異形爬上來了,然後受到抱着神樂的五條久夏和提着哈達王子的神晃雙重的凝視。
為了宣傳電影,打扮成《○山行》主人公襯衫西裝褲裝扮的坂田銀時從定春上面下來,左看右看,撓了撓頭:“嗯……我出場太晚了?”
神晃冷哼一聲:“事到如今過來有什麼用,送都不送一程的薄情家夥。”
“倒也不晚,這樣正好,你送神樂回去吧,我解決這個東西。”五條久夏這樣說的時候,神樂扯住了他的襯衫。
“怎麼啦,銀醬還沒那麼大叔,身上應該不臭吧。”
神樂撇嘴,沒有說話,肢體語言寫滿了抗拒。
五條久夏看一眼對面看天的坂田銀時,再看一眼懷裡的神樂,深吸一口氣。
“嗯,我直說吧,坂田銀時這家夥沒有父母,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親子關系,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離家最遠的人。”
“所以他認為,有家能回的人呐,在父母找來的時候就應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