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裡，陸灼野的房間開着暖黃的台燈，電視裡播放着老掉牙的動畫片，可屏幕的光影卻映不進兩人眼底。江硯蜷在沙發角落，手裡攥着被撕碎的情書，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陸灼野翻出珍藏的薯片和汽水，卻見江硯盯着玻璃罐裡浮浮沉沉的氣泡，突然哽咽出聲：“為什麼喜歡一個人這麼難……”

陸灼野移過去，輕輕掰開她攥緊的拳頭，将自己的手掌貼上去：“不是你的錯。”她想起白天江硯在課堂上強裝鎮定的樣子，想起她偷偷抹眼淚時顫抖的肩膀，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指尖撫過江硯眼下的青黑，陸灼野突然俯身，在她發間落下一個極輕的吻：“以後都有我。”

窗外的雨依舊在下，打在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江硯漸漸平靜下來，靠在陸灼野肩頭睡着了。陸灼野不敢動彈，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毯子。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落在江硯泛紅的眼角，陸灼野伸出手指，輕輕擦去那滴未幹的淚痕，在心底默默發誓：“這次換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