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内丹逼出來後頌歌抖了抖睜開眼睛。

終于……

好像過了很久，睜開眼卻隻是彈指一瞬，那些曾經擁有的無處安放，隻能寄存在心裡，随着容器一同消亡。

他告訴過杉爻他的内丹可以給他用，可他還是選擇這種自損的方法，獻祭自己的氣運，生生世世都飽受世間百态，苦難加身。

這一刻，頌歌選擇相信小可憐應該是愛他的。

既如此，兩情相悅，有情成眷。

他會将他帶到海域，去北海，他将和他一同沉睡。

……

付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他欲言又止。

頌歌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麼“這種轉運陣法，要麼以氣運作為代價直到死亡，輪回苦難纏身，要麼來個人獻祭，難道你行嗎？”

不過頌歌也不想這麼做，他不想讓杉爻的地方有别人的痕迹，更何況如果這是杉爻希望的，他總是想救人，無關緊要的人。

他不止一次說過，人都是自私的，沒有必要，更不見得會有人感激，可小可憐偏偏一根筋。

付璟頓時感到慚愧，是他想要雲中城繼續存在，可他卻一點忙都沒幫上，他知道鲛人沒了内丹壽命也會減半，更不用說浪費了多少仙力……

頌歌臨走之際，送給付璟一面鏡子，鏡子邊緣都是植物枝條包裹出的紋路，古樸典雅，“這是玄鏡，玄鏡中有雙生鏡靈……總之或許以後你會用到的。”

反正他拿着也沒什麼用了，他和杉爻的過往被他記在心裡就好，若是他死了，遺忘就是歸宿。

付璟想這是姜離的機緣，陰差陽錯到了他手裡，算了，明日交于她便好。

……

“師尊師尊，今日我們去哪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