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楓正看得入迷,突然有人在後面猛推了她一把,她整個人就撲倒在前方。前面練劍的師姐連忙收劍,好險沒傷到她。
這個師姐看見她趴在地上,把她扶起來,還把自己腰上的小木劍送給她玩。
蘇小楓得到一柄短木劍,立馬将剛剛被人推倒的事忘在腦後,也沒察覺到她身後那兩位男弟子嫉恨的眼神。
又過了一日,蘇小楓正走在去書堂的路上,有人将一條小指頭粗的綠色毛蟲丢到她肩膀上。
蘇小楓偏頭,看見一個男孩正沖她壞笑,是之前不搭理她的男孩之一。
蘇小楓把毛蟲撚起來丢到草叢裡,然後彎腰抓了捧泥巴,用力扔過去。
那男孩根本沒想到蘇小楓會反擊,也沒想到要躲,被泥巴砸了個正着,頭發和衣服都被弄髒。
他抹了把臉,恨恨道:“你,你給我等着。”
次日去書堂的路上,蘇小楓剛打了個哈欠,一塊石頭正好砸到她額角。
她捂着頭半蹲下身子,瞥見那兩個男孩聚在一起,一個是昨天扔毛毛蟲的那個,另一個男孩手裡還拿着石頭。
還沒等蘇小楓開口,那兩個男孩就上來架起她的胳膊,把她拖到旁邊的小路上。
拿着石頭的男孩說道:“你隻是四葉天資,我們可是五葉的天資。”
蘇小楓半皺眉頭,疑惑不解道:“那又怎麼啦?”
那個被扔泥巴的男孩哼了一聲,“你的天資不如我們,還敢動手拿泥巴砸我,看我們兄弟倆怎麼教訓你。”
蘇小楓:“……你們倆是要打我?”
兩個男孩明明年紀不大,語氣卻十分嚣張。
“我們就算在這兒揍你一頓,你敢說出去嗎?要想以後過得容易些,趁現在趕緊求饒,給我們兩兄弟磕頭認錯,要不然……”
蘇小楓摸了摸開始滲血的額頭,看着眼前這兩個眉目可憎的男孩,咬了咬牙。
兩個男孩正等着蘇小楓下跪求饒,不料蘇小楓突然朝他們走過來。
半晌過後。
兩個男孩被打倒在地,疊摞在一塊。
蘇小楓半跪在他們身上,小拳頭如雨點般落下,底下的男孩止不住地哀嚎。
拳頭打疼了,她又站起來踹了幾腳。
蘇小楓一邊踹一邊說道:“我四葉怎麼啦?我四葉怎麼啦?你們五葉就能随便打我啦?”
出完氣後,蘇小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
男孩的哭喊聲已經吸引了幾個人過來。
書堂裡的男孩過來看見了這一幕,大喊道:“哎呀,蘇小楓你怎麼打人了!”
蘇小楓:“是他們先砸我的。”
旁邊有個女孩過來作證,說是她們看見那兩個男孩先拿石頭砸人,然後又把蘇小楓強行帶到這兒來。
兩波人争執不下,又喊住路過的同學評理。
同學們看着疊在地上的兩個男孩,“誰的錯不好說,但師兄們之前都說過了,不能尋釁鬥毆。”
蘇小楓回憶片刻,然後一拍掌,“對了,師兄确實說過,派内不能尋釁鬥毆。”
說畢,她就找到廖逸飛告狀。
廖逸飛看見蘇小楓額上一個隐隐滲血的腫包,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
蘇小楓:“小飛師兄,我被人打了。”
廖逸飛一甩袖子,“什麼?豈有此理,被誰打的?帶師兄去找他們。”
廖逸飛母雞護崽似地趕過去,隻見那兩個男孩半張臉都腫成包子,眼睛都睜不開,鼻子下面幾道幹涸的血迹,渾身狼狽不堪。
他滿腔護短的勁頭頓時蔫吧了。
廖逸飛背過身小聲問蘇小楓:“他們這是怎麼了?”
蘇小楓理直氣壯道:“他們先打我,我就還手了。”
廖逸飛:“你都已經把他們打成這樣了,還來師兄這兒告狀?”
蘇小楓蹭了蹭鼻子:“我打的不算數,他們先挑釁鬥毆的,師兄你們不是要管嗎?”
這時,負責指導那兩個男弟子的鄭通也被人喊了過來,他看見這情形,一時也分不清是誰打了誰。
廖逸飛連忙說是蘇小楓被這兩個師弟欺負了。
鄭通見此情形,甚是不解,“你說蘇師妹被他們兩個欺負了?”
廖逸飛辯解道:“他們兩個是五葉天資,我這個師妹是四葉天資,兩個男孩對一個比他們年紀小的女孩,這怎麼不算欺負,這怎麼不算欺負?鄭師兄向來公平公正,這一看就是他們欺負蘇師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