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是這樣嗎?
段稚知心裡笑嘻嘻,當然,面上不嘻嘻。
霍君安聽不到這個播報,她才不會傻到和霍君安說呢!
“可知道如何運用?”霍君安繼續發問。
“啊,不知道,系統沒說。”段稚知回答。
霍君安拔刀。
“問問問,我現在就問!”段稚知擺手又往後退了幾步。
但是你懂的,這個賤系統總是在關鍵時刻裝死,任憑段稚知在心中怎麼呐喊他都不吭聲。
段稚知“嘿嘿”一笑,說明情況。
“消氣消氣。”段稚知狗腿地上前給霍君安捶肩膀,好死不死,捶地還是受傷的那邊。
二人的吸氣聲同時響起,霍君安側頭看向段稚知,那眼神裡滿是殺意。
段稚知:吾命休矣!!!
霍君安什麼都沒說,想着在重置前要再從段稚知嘴裡扣出些有用的信息。
他起身提溜着段稚知走到案幾前坐下,“你上次說的唐宋元明清分别都是因為什麼滅亡的。”
各個國家滅亡的原因,對于霍君安來說,值得一聽。
吾命真休矣了!我是理科生啊——
聽霍君安問出的問題,心灰意冷,段稚知抱着案幾腿,心中默默流淚。
幸好段稚知腦子還算聰明,斷續的也能想起些東西,忽悠霍君安足夠了。
段稚知正講到明朝崇祯帝殉國,忽聞殿外傳來金玉相擊之聲。
“放肆!本王的蟒袍都不識得了?”淮王的聲音裹着怒意穿透殿門,“私圍長清殿,爾等是要造反不成?”
穆成遮擡眸從椅上起身,“來了。”
“什麼來了?”段稚知側頭,目光跟随霍君安看向殿門。
“王施鞅好大的權力,皇城之内未得陛下允準便私圍宮殿,連本王都敢攔!”淮王怒道。
随後,隻見一名侍衛從門外跌進,随後淮王黑着臉踩着地上的侍衛進入長清殿。
“承玉,拿棋盤來,本督與淮王殿下手談一局。”霍君安起身,對淮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月白色衣袍上的血漬格外紮眼,淮王深深看了一眼霍君安。
随後環視一周,見長清殿内空蕩,竟沒有女官伺候,嗤笑道,“九千歲監察百官,人人都說九千歲頗得聖心,今日一見,隻道是傳言不可信。”
霍君安手執黑棋,落下一子,“淮王殿下洞悉事實,若本督真有傳言中的本事,何苦被王施鞅困在這長清殿。”
示弱?
目前的情形,他與本王不說是生死仇敵,但也算是争鋒相對了。
霍君安這厮想幹嘛,貿然送來一封寫着自己秘密的荒唐信約見。
他到底想幹嘛?淮王如是想着。
“傳聞督公棋藝高超,黑子先落,所為何意?”淮王擡眸,鎖定霍君安的眼,想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招。
“殿下與我霍家,有何幹系?與我相對怕非殿下本意。”霍君安單刀直入。
霍君安想問的是為何上輩子自己死後淮王那反常的舉動,既然真心對自己,又為何争鋒相對。
淮王眼皮不着痕迹地跳動,随即笑道,“确為本王本意,一個宦官能與本王有什麼幹系,不過是皇帝小兒賞了些權的狗,也想把持朝政?”
說罷他站起身,“真是可笑,督公還未認清,如今你被囚于長清殿,與狗籠裡的喪家之犬無甚區别。”
這老東西說話還是這麼難聽。
他不認,那一定是不會再說什麼了。
這老東西銅嘴鐵齒,隻要他咬緊牙關,誰也别想從他嘴裡撬出東西來,看來隻能自己查。
“督公确實好手段,竟連丹州礦山都能查到,但本王行得端做得正,督公大可以把這事說與皇帝,不必用這些拉攏人的下作手段。”淮王拂袖憤憤而去。
稚知趴在案幾邊緣探頭探腦,本想挪去邊上偷聽偷聽,耳畔突然炸響系統的提示音。
【天道分期:滴滴!附近檢測到金絲子蠱】
“什麼子蠱?話說那個金絲母蠱到底能幹啥,你說句話呀系統。”段稚知在腦内瘋狂戳系統界面,“給個說明書會死啊!”
【天道分期:很遺憾呢,金絲母蠱未激活,宿主使用權限未開啟,系統沒有解釋權,隻等宿主自己激活開發哦!】
沒權限你給我幹什麼?
哇塞塞,這個系統跟霍君安一樣令人生氣呢!
段稚知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狗系統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程序員做的。
段稚知心想現在這情況應該是完不成與皇帝交心任務了。
多輪回一次離回家的時間就會更久,而且自己是真不想被霍君安捅死。
雖然說這就像一個無限存檔的遊戲,但痛感會疊加,連撞到小腳趾的痛都遠超現實的啊喂。
段稚知趴在案幾上欲哭無淚,她腦内突然靈光一現。
“诶!系統,這輪沒完成任務重置的時候我能看廣告複活我自己嗎?還有,我想在确定一下重置時間是不是午夜12點。”段稚知問。
【天道分期:不能複活喔宿主,因為系統重置宿主并沒有死亡呢!重置時間是午夜12點沒錯哒!】
“那我在重置前一秒把霍君安捅死呢?我能不能看廣告複活他,那這輪還會重置嗎?”段稚知突發奇想。
【天道分期:哇喔~宿主的行為真的很符合本系統的風格呢!但$%....#@%哔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