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務完成的确實糟糕，甚至到了漏洞百出的程度，為了迫切地向玄煜證明自己的價值，他不與清舟配合，選擇獨自一個人行動。

可巳珩反應太敏銳，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辰州不敢擡頭去看他的眼睛。

一秒、兩秒。

想象中劈頭蓋臉的罵聲并沒有傳進自己的耳朵，他擡頭。

“從計劃上，你很聰明，還知道從安隐身邊人入手，搖身一變成了個女人，更好的接近巳珩。”

男人冷汗都流了下來，連忙跪謝。

沒沾沾自喜多久，玄煜又道，“但你太蠢了，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巳珩。奇怪的是，他既然已經看穿你的真實身份，那為什麼還要給你接近他們的機會。”

“除非……”

除非？

這晚沒月亮，還落着淅淅瀝瀝的小雨，仙帝的表情在陰森天氣的襯托下更為恐怖，他勾唇一笑，“除非，他想主動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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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主動去找他？”

安隐手中的咖啡勺不小心撞到杯子，傳來一聲清脆的響，她詫異地看着眼前人。

“把你帶上去就是他們的目的啊，既然已經看穿辰州的計劃，為什麼還要……”

“唔……”

剛要質問，卻被他忽然塞過來的餅幹噎住。

巳珩把視線轉移向桌面，指節輕輕叩了兩下，“當初為了遠離玄煜的魔鬼訓練，我選擇逃到凡間，信仰值不夠就會化為本體，這是他對我的報複。後來危機解除，我跟你糾纏在一起，我猜仙帝已經意識到，我快要背叛他了。”

“剛到凡間的時候我心高氣傲，覺得沒什麼自己擺不平的事。”

……

“那現在……”

對面的安隐探着頭看他，想要從眼神裡猜出一二，是對以前說的話無比後悔，還是覺得那個時候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