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厲縱使有兩輩子的記憶,此刻也剛剛開葷,表現得跟毛頭小子一般。
他黏着顧漁白,甜言蜜語說不盡。
顧漁白一開始還有點羞澀,後來察覺到自己不知不覺被人帶到了床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敢情,甜言蜜語都是捕鼠器!
顧漁白可不想再次腰疼,他連忙推了虞厲一把,自己站起來往外走。
顧漁白:“不是說午餐準備好了嗎?快走快走,免得顧一泓在那幹等着!”
虞厲:“...這就來。”
剛走到門外,虞厲就看見顧漁白身體僵硬地扶着牆站在原地。
虞厲連忙上前詢問:“怎麼了?”
顧漁白臉蛋瞬間爆紅。
眼看着虞厲要伸出手上下捏捏,他連忙阻止了虞厲動作。
“隻...隻是...咳胯部有點不舒服?”
虞厲關切擔憂的目光,立刻移到了顧漁白腰部下方。
兩秒後,他笑容十分暧昧。
“哦,扯着蛋了。”
顧漁白:“....”
誰不知道昨晚誰舔的那麼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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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厲親自來告知顧漁白訂婚請柬的前後安排。
顧一泓正式開學坐飛機離開後,他又留在了小島跟顧漁白厮混了快一個禮拜。
直到接到金助理再三催促的電話,才依依不舍地坐飛機離開。
離開前,還特地告訴顧漁白等他忙完訂婚的事,立刻回來。
顧漁白瞥瞥嘴,沒在臉上露出半分解脫的表情,隻嗯嗯乖巧順從地點頭。
人一走,顧漁白終于徹底松一口氣。
他捂着腰,感覺虞厲再不走,他就要精盡人亡了。
腎....虛得很。
好在現在虞厲不在。
顧漁白休息足夠後,便開始了白天陪伴在養父顧明亮病房,順便處理公司事情,晚上才回去睡覺的行程安排。
躺在病床上的顧明亮同其他時候并無區别。
顧漁白跟護工學習了怎麼給他洗澡按摩輸送營養液,順便沒事的時候便輕聲将這一世他跟顧一泓遇見的人和事都告訴他。
顧漁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也沒期待植物人一般的養父能盡快給自己回應。
顧一泓上着學,偶爾也打電話過來。
顧漁白就把手機拿到顧明亮耳邊,打開外放,讓他聽顧一泓絮絮叨叨地講述自己上學時遇到的困難。
顧一泓抱怨學習法學每天要背誦的書籍太多,又說說宿舍人太吵,還好現在已經住到了虞厲家中。
順便酸溜溜地告訴顧明亮誰是虞厲,口出狂言威脅已經成為植物人的顧明亮再不醒來,說不定他兒子都結婚了,顧明亮都不知道自己兒婿的長相。
最後吐槽一下虞厲位高權重。
顧漁白雖說優秀,但除了自己開辦的公司外并無能給他撐腰的親人。
說顧漁白以後要是被虞厲欺負了,他一個學法學的弟弟,怎麼也不能把海外虞氏的家主拉下馬。
若是顧明亮還醒着,倒是能以長輩的名分教訓虞厲一二。
顧漁白聽到這裡直接沒忍住輕笑出聲。
他沒為虞厲辯解什麼。
顧一泓也并非在說虞厲壞話,隻是依舊耿耿于懷虞厲對外籌備他們兩人的訂婚儀式時,竟然沒提前征求他的!意!見!
一言堂!
十分霸道!
顧一泓自覺,自己好歹是顧漁白最心愛的弟弟!
虞厲理應跟他商量!
顧漁白自然不會跟他解釋海外虞氏内部可能會有人借此鬧事,虞厲不讓自己過去,完全是不想自找麻煩。
況且他們兩人之間,最重要的不是一個舉辦給外人看的訂婚儀式,顧漁白自然理解虞厲。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流逝。
在開學快一個月後,每年的國慶節前夕,虞厲跟顧漁白在海外屬于虞家冰島上舉行的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顧漁白雖沒過去,顧一泓卻被虞厲專門讓人以家屬的名義,接去了冰島。
訂婚當天,顧一泓跟着虞厲在古堡門口接待重要客人,直接跟拿着請柬過來的蘇氏一家人面面相觑。
顧一泓說話自然不太好聽。
他陰陽怪氣卻又直截了當地表明了自己跟蘇家人的不對付。
“呦,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這群人是誰呀,這不是因為不要親兒子要假少爺聞名整個明城的豪門蘇家嗎!”
顧一泓故意做出一副尋找人的模樣。
他滿臉疑惑:“咦?假少爺蘇笙梨怎麼不在?你們不是對他如珠似寶嗎?這人到哪兒去了?”
周圍知曉網絡上傳言顧一泓是蘇家真少爺的人,聽到從顧一泓口中說出的讓人嘲諷的話,紛紛沒忍住一聲低笑。
蘇家人,尤其是蘇臨淵,臉色頓時就青了。
兩年前明城蘇家跟假少爺蘇笙梨鬧的事情,現場還有人不知道嗎?
顧一泓就是故意的!
他明明就知道蘇笙梨被驅逐出蘇家後,直接變賣所有财産,從此消失了。
可顧一泓還是在這樣的場合,故意提起讓蘇家尴尬的事!
不就是仗着身後有虞厲撐腰嗎!
可...虞厲的訂婚伴侶顧漁白,明明才是他們蘇家的真兒子!
這一刻,蘇臨淵無比憋屈。
等蘇臨淵跟蘇萬霖以及宋蔓蔓被工作人員引導在一處雖然靠前卻無比普通的座位後。
看着顧一泓以家屬的名義坐在最前排跟周圍人你來我往的寒暄聊天,蘇臨淵本就懊悔的心情更加沉痛。
此刻,他才切切實實地發現蘇家錯過的不僅是利益,更是一些可能會讓蘇家更進一步的機遇!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兩年前,蘇家選擇了假少爺蘇笙梨。
從此真少爺跟他們蘇家看似互不幹擾距離不遠,實則内心的距離咫尺天涯天懸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