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搜羅來的消息看,應岚歡已經早早潤回了她的皇宮,隻不過躲蕭渡躲得急,不敢出門就是了。
季宕實在是想不到如此落後的時代,卻能遇到如此超前的隐婚,還是一位衆星捧月的郡主和不知名小商賈的隐婚。
而且這倆人還真就把全九州都瞞住了!
“厲害,我要是君王,我得把蕭渡的腿打斷。”
莫青鈞:“……”
這議論皇室的罪名已經鎮不住你了,現在還想給自己安個篡位謀反的死罪是吧?
莫青鈞當自己耳朵不存在,跳過了方才的大逆不道:“至于蕭渡的第四任正妻,我就不認識了,相貌不似青州本地人,膚色白得太狠,估計身子也算不上好,我也不知道她是何時死去的。”
“……”
頓時,幾人沉默,紛紛陷入自己的小心思中。
莫青鈞在回憶自己還有沒有落下沒說的,季宕則是在算數,把蕭渡的孩子們一個一個點過去,算出蕭銘辭應當是這位四夫人唯一的孩子。
蕭銘辭……他的臉色和莫青鈞描述的母親一樣,被回憶吓得蒼白。
他拉了季宕一把:“你的正事講完了嗎?”
季宕:?
季宕秒反應:“當然,少爺,我們現在就能走。”
莫青鈞:???
“老爺子,感謝分享,我們主仆趕時間先走一步。”說罷,摟上小少爺的腰肢健步淩空飛躍出去。
莫青鈞:“!!!”
聽了就跑,當他老頭子是什麼了!說書先生咩!
輕功踏過莫府門檐,季宕乖巧把主子放在地面上,等着蕭七少爺又有什麼吩咐。
但蕭銘辭人還在恍惚,看了季宕一眼之後也不說話,一味地往蕭府的方向走。
季宕:好吧,這是還沒想明白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哪個點戳中小少爺,居然要少爺認真動腦了。
季宕兩手往後腦勺一搭,希望少爺想得不要太久,直覺告訴他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二人不知不覺竟踏入了求而不得的鬧市,隻是蕭銘辭想的太入神,沒留意自己亂走的步伐來到了他心心念念之地。
季宕想了想,沒去打攪少爺。
鬧市比其他道路寬敞,卻也擁擠,人群熙熙攘攘,肩頭總有另一個肩頭碰撞。
突然,一縷花香擦過。
季宕皺眉。
他沒聞錯,方才有個姑娘擦肩而過,空氣中還殘留有獨特的異香。
奇怪,是本體自帶?可這香氣纏綿繞神,不似本土風格,他記憶中的任何一種香氣都與之匹配不上……
“蕭二十四。”蕭銘辭折返歸來,就看到暗衛明晃晃站在路中間愣神,也是無奈,“人太多了,你當心走散。”
他牽上季宕的手,拉着暗衛重新擠進人群之中。
季宕接連眨眼。
哦~原來少爺不是沒留意到自己來到了街區,隻是故意不出聲啊。
那自己确實得認真點,可不能再走丢了。
……
與此同時,白府。
白落生的門前站着好些人,各個精神飽滿,打扮順眼,昂首挺胸陪白公子曬着太陽,看這架勢,應該是在迎接某位貴客。
伯杵站了一炷香,人有些發困:“公子,就是什麼人還要您親自出來迎接?您的身份雖說比不過王公貴族,但也不用如此隆重吧。”
就是朝臣迎接君王都不一定有這番架勢。
白落生眼刀刺了他一眼:“站好,别多嘴,那位可不是王公貴族能比的。”
伯杵:“……是。”
伯杵用力吸了下鼻子,試圖用老法子醒神,隻是這一吸,竟嗅到了些許異香。
咦?他疑惑看去,白落生卻先他一步走上前迎接。
“恭迎大人。”
大人?伯杵吸鼻子的動作都沒做完,整個人呆滞原地。
讓白落生恭恭敬敬等了一炷香的大人物已經來了,但,怎麼說呢,視覺上的沖突太大,一時無法反應。
十二歲的異族少女站在跟前,無視了白落生的請安。
她掃了眼門上的牌匾:“白府?”
“是,在下白落生,府邸也取自在下的姓氏。”
“好多人。”
“是在下發自内心崇敬大人,為您擺陣迎接。”
衣着單薄的異族少女歪頭,不甚理解,口中操着并不流利的官話,輕聲自語:“這裡就是老人家說的,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