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鋪子也是真的要改,白某隻是愛掙錢,不是非掙這黑心錢不可。”
季宕聽得來了興趣。
愛掙錢?什麼叫愛掙錢。
他這嘴一秃噜,問題從嘴裡一滾,白落生也是老老實實給了答案。
正如白小公子所言,他愛掙錢,生來就是經商的好苗子,尋常的玩樂給不了他樂趣,唯有掙到手的金銀才能讓他心生愉悅。
隻要是大買賣就行,隻要有錢賺就行,管他黑錢白錢,到了他手裡的就是錢,能掙錢他就開心。
但不能讓他不賺錢。
比如這些日子蕭銘辭蕭七少爺的糾纏,想要從他手裡搶了這唯一掙錢的鋪子,那就不行。
他可以掙得不多,但絕對不能不賺!
他不惜重金聘請金剛錘當打手,也要把蕭七少爺攔在鋪子外邊,可惜蕭七少爺也不是吃素的,随手就搬出了一個重量級炸彈,玩了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套路。
白落生:……
不對,少爺不過是被訓斥了幾句,合着虧的還是他一個人。
白落生搖扇子的速度加快了起來。
而季宕呢?
季宕在聽完他這一番豪言壯語之後,竟然沒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
“蕭兄……”白落生無奈呼喊。
“抱歉,我隻是太開心了!”季宕笑得停不下來,“你這不是超有個性的嗎!”
白落生:“……?”他以為季宕是放肆嘲笑,沒成想竟然是贊譽的笑嗎?
“隻為掙錢而活,隻要是錢就掙,不管黑錢白錢隻管掙錢,喂,你這套說辭,帥到爆炸啊!”
白落生:什麼鬼形容?
季宕就知道自己這趟回來的不虧,果然白落生這賭場開的有内幕。
隻不過季宕的本意被更換,從一開始想着為民除害,轉換成了如今想要結識一個新朋友。
有趣,這個白落生,太對他的胃口了!說什麼都得發展成朋友才行!
白落生眼皮子抽不動了,改成嘴角抽搐:“蕭兄,你笑的太狠了。”
“不過,照蕭兄的話來說,可是要認下白某這個朋友了?”
“當然!要是就這麼把你放跑了,我看戲這塊誰給我補啊!”季宕本性裡的愛湊熱鬧開始發功了。
要是蕭七少爺還在這裡,恐怕真的要大變臉色——這副玩世不恭,比他還纨绔的德性,絕對是風雲劍主季宕才能做出來的!
誰還能分得清他是季宕,還是蕭家區區一個無名暗衛呢?
“聯系方式給一下,我工作偷了閑,第一個就來找你看樂子。”季宕十分欣慰地拍着新任好友的肩,像是在鼓勵他盡情發揮一樣。
白落生:“……”倒也大可不必。
他就是個愛掙錢的生意人,可滿足不了看戲這種大胃口。
“話說,你這店以後要改啥?”
“白某手上貨路不少,雜七雜八都能幹,青州好讀書,就是做個文墨鋪子也能掙,就是掙的錢少了,也不知道蕭七少爺會不會不滿啊。”白落生若有所指。
“他那邊不用管,他針對你就是酸雞心理,既然你服軟了,他也沒那麼多功夫纏着你玩。”
白落生:……不得不說,蕭兄的言辭真是鋒利到家了。
也不知道著名的纨绔少爺聽到這番話,又得是怎麼個鬧騰。
“蕭家,啧啧,還是白某略遜一籌了。”
“哦?”季宕再次湊過來,眼睛放光,“再講講?”
這麼一聽,白落生來青州讨生意,好像也存了小心思啊。
太有意思了。
誰不愛吃八卦呢?
“一次性說完就無趣了,等蕭兄下次來做客,白某再講給你聽。”白落生也賣起了關子,扇子朝着二樓窗戶外邊指去,“若是白某記性不差,那應該是少爺身邊的書童吧。”
“蕭兄,就此别過?”白落生含笑。
季宕哈哈一笑:“自然!等我下次摸魚找你。”
白落生:所以為何每次找我都得摸魚呢……非得弄得滿身魚腥嗎?
也不對,蕭兄聞着也不像有腥味啊。
白落生搖了搖頭。
許是蕭兄獨創的笑話吧,等下次可要好好問問緣由。
“哎呀,不妙。”白落生舉着扇子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瓜,“忘了問蕭兄的大名了!”
“蕭二十四!!”——某位少爺在白落生看不見的地方,幫他喊出了季宕如今的大名。
“我叫你别出現在我的眼前,不是叫你滾去和外人談天說地!”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你還知不知道你是個暗衛了!”
蕭銘辭氣得肝疼。
要是季宕跳起來說自己不是暗衛,隻是覺得有趣才逗他玩,那蕭銘辭氣一氣也就算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季宕的臭脾氣。
但是!
季宕竟然真的像個暗衛一樣,恭恭敬敬單膝跪地,低頭請罰,這讓蕭銘辭得不得想起白日裡這家夥冒犯自己的舉動。
怎麼當時一副風雲劍主的模樣,不曉得自己是個暗衛呢!
就知道在外邊讓少爺丢臉是吧!
蕭銘辭: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