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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伊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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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入阿瓦隆,絕望的文盲總是會冷不丁地心髒中箭。

沒錯,傅淩一直是半個文盲,直到最近幾個月才開始有了學習的樣子。雖然科技發展到今天,想要學習也不是非得到學校裡,但就算學習途徑再多,不想學習的人也還是不想學習。

“不過也不用難過啦,僅憑經驗就能達到這種程度,你應該驕傲才對。”

“當然,該學的還是要學的,作為烏列爾的優秀畢業生,我來給你講解一下吧。”

烏列爾公國與拉斐爾同屬世界樹同盟,作為宇宙最強同盟的智識核心,它的輻射範圍遍及銀河,吸引了無數學者前往研學,那裡大學林立,學派衆多,每一位公民從出生起就會遵循着祖輩的指引,走上一條燃燒一切隻為觸及知識邊界的道路。

在局勢不穩的現在,烏列爾最活躍的恐怕就是政治學界了。

而種族學派顧名思義,就是倡導以種族作為要素劃分統治範圍的學派,他們認為現在的亂局就是強行種族融合的結果,習慣不同的人類被迫共處,必然會誘發數不清的戰争。

“說起政治主張,那還真是麻煩事一籮筐,其中最麻煩的一個自然就是出身了。”

“我的話……從基因上看應該算是聯邦人,好像是天照和歸墟的混血吧?太複雜了,我也不知道啊。”櫻舟撓撓頭,顯然對種族劃分這種事情敬謝不敏。

“啊,好像跑題了。”她歉意一笑。

“從社會身份來看,我是烏列爾人,然後大學考來了拉斐爾。”

“不過種族什麼的無所謂吧,我從小學開始就是主義學派的注冊會員了。”

“人類駛入星海後,大融合持續了三千多年,還在輻射下進化出了許多類人種族,劃分陣營還用血統和基因也太蠢了,去掉軀殼的桎梏,以靈魂的形态成群結隊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不好意思,好像又跑題了,但我絕對沒有宣傳主義學派的意思。”

櫻舟很沒誠意地笑了笑,輕咳幾聲終于開始講解。

“除了種族學派和主義學派,現在國際上簇擁着最多的是達爾文學派和無差學派,前兩者涉及陣營劃分,後兩者涉及統治方式,四大學派鼎立,每天打的不可開交……”

達爾文學派奉行精英政治,以上制下,武力威懾是他們的關鍵詞,在他們眼裡,庸人的意志無需考量,泛濫的民主隻會增加決策失誤,拉低行政效率,最後造成國家衰弱,文明倒退。

而無差學派不同,他們主張消除一切劃分因素,不論種族,不論主義,不論能力,以平等的姿态對待所有人,以期達成宇宙範圍内的和平統一,無差學派的學者們天天被罵成白日做夢的空想家,一般沒權沒勢,又窮又慘。

不過被罵也是家常便飯啦,翻遍烏列爾的萬千學派,誰要是沒被罵得狗血淋頭,隻能說明它隻是個不夠大衆的小透明,沒人願意搭理罷了。

“阿蘭德殿下掌權後,拉斐爾開始以達爾文學派為主導,其他學派雖然沒被迫害驅逐,但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繁榮。”

“對了,聖靈節的宴會可是政治家們的舞台,說不定有好戲可以看哦。”

傅淩擡頭看向畫上布滿彈孔的血紅旗幟,不置可否地輕輕一笑。

看好戲嗎?隻希望不要成為好戲才好。

後銀河紀3125年,系統時12月30日,下午16:30

作為宇宙的超級大國,拉斐爾每年的聖靈節國宴都是舉世矚目,帝國的政要齊聚于此,慶祝一年的結束,夏天的到來。

位于落星湖中央的伊甸花庭從一個月前就開始警戒,水上水下所有要道都由第一軍團直接負責,栽滿白鸢尾和紅薔薇的巨大宮殿伫立湖心,蛋形屏障将它包裹,連一隻蚊子都别想飛進去。

因為入場次序是根據政治地位排列的,所以當傅淩和櫻舟踏入花庭時,渡口上的賓客還寥寥無幾。

古石渡口浮于水面,無數裝飾着花葉的木船拖開白浪向它駛來,如果有心注意,便可以在船身看到各式各樣的圖騰标記。

時間還早,年輕的賓客們在水邊的鸢尾花園裡攀談,偶爾還會擡眼看向渡口,好觀察接下來到來的又是哪位大人物。

“沒幾個認識的人诶,不過現在就到的都跟我們一樣沒什麼名氣吧,不認識也很正常。”櫻舟壓低聲音,言辭犀利地陳述着事實。

“哎,倒是可以去結交些新朋友,但好麻煩啊,懶得去。”

櫻舟抱怨幾句,直接開始躺平,她小口嘬飲着淺金色的香槟,盛情邀請傅淩和她一起奔向酒水台:“多喝點,這可是波塞冬産出的頂級香槟,平時有錢也買不到呢。”

“醉了怎麼辦?”這種場合應該不能醉酒失态吧,傅淩拿着香槟半天也沒動一口。

“哈?”櫻舟麻了,指了指香槟塔旁的玻璃罐,“吃一顆就好了,秒速醒酒。”

然而傅淩還是沒喝,他按照以往的習慣,在納西索斯到來之前把整個伊甸花庭開放的區域轉了一圈,以此保證意外到來時可以迅速應對。

伊甸花庭是阿瓦隆最大的宴會城堡,光是主題各異的噴泉花園就有七個,傅淩轉了一個多小時,才大緻勾勒出了一副城堡地圖。

等到時間接近傍晚,渡口前的花園逐漸熱鬧了起來,晚霞如霧色般流淌,為名貴的寶石和衣料鍍上一層流光,蔓延的酒香中,傅淩隻是獨自站在渡口旁的隐秘角落,輕輕轉着食指上的祖母綠戒指。

18點的鐘聲響起,他忽地擡頭,在那被夕陽染紅的水天之間看到了一艘白船。

納西索斯來了,即使船上的人還隻是一道橙白,傅淩也一眼就鎖定了那道修長的身影。

熱鬧非凡的渡口前,納西索斯率先下船,回身扶住了船上提裙的少女,他們相視一笑,步履款款地向鸢尾花園走來。

納西索斯穿着黑白藍三色的飾金禮服,一頭及腰的長發用橄榄枝狀的金環束在頸後,他身上并沒有多少繁複的寶石金飾,隻有領口的一顆水滴形的矢車菊藍寶石在雪白的衣領上折射出璀璨的光點。

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行止從容,柔和優雅,一舉一動既不顯得冷淡,也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熱情,風度翩翩又溫潤如玉的高嶺之花,這幾乎是所有人對納西索斯的初印象。

至于他身側的少女……那從發間垂落的半透明魚鳍早已昭示了她的身份。

“是薩菲爾公爵和甯芙殿下!”有人小聲驚呼道。

甯芙,阿蘭德的小女兒,今年隻有十四歲,因為父親來自帕拉格斯,她的血脈中也流淌着屬于海族的藍色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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