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鞋去踏海浪,光着腳走在沙灘上。打鬧,瘋跑。四個女孩子除了穿着長裙看起來像女孩子,氣質上已經完全瘋魔了。
男生們也是有些畫風突變的,他們弄了兩套兒童挖沙工具後就圈地堆起了沙堡。各有各的分工,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在一望無際的沙灘上堆沙堡,”馮烈用鏟子壓實澆了水的細沙,大咧咧的笑,“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嚴司放從用沙堆圍起來的地盤裡邁出,毫不客氣地給了馮烈的傑作一腳就轉身逃。馮烈叫上羅雲霄:“羅紅白!上!”
他們起身去“追殺”,還蹲在原地“看家”的康瑞本以為後跑開的倆人會給前面那個弄回來埋進沙坑。卻猝不及防地從背後被襲擊了。
他都沒來得及反抗就讓那六隻手給按進了挖好的沙坑裡。緊接着他就開始被“活埋”。
一個不怎麼笑的人,這時笑的超級大聲,脖子以上還露着,但身上已經都是沙子了。
跑來拿相機的唐佳蓓回去跟左芊她們講:“他們玩瘋了,連康班長都給整的止不住笑。”
左芊欣喜:“是嗎?”
姜書茵聽後往那邊一望,穿過往來人影,她看到羅雲霄在鉚足勁控制康瑞不讓其反抗,馮烈和嚴司放則熱火朝天刨着沙子埋人。
“男生可真幼稚。”她說。
不怪男生們“作案”手法娴熟,他們已都被埋過又輪回到了康瑞身上。
“這次來個美人魚造型吧。”馮烈看着被埋好的康瑞說。
“還是章魚吧,給咱們班長留點面子。”羅雲霄提議。
馮烈:“行,動手。哥,相機準備好。”
嚴司放回身找了找說:“相機被女生們拿去用了。”
羅雲霄掏出手機:“手機拍也一樣。”
“昨晚三藏打來電話,我光顧着跟他吵架都沒怎麼睡,所以早上起晚了,但我完全不困,反而越來越精神。”一起拍照時唐佳蓓跟左芊和姜書茵分享心情。
姜書茵:“我昨晚還睡挺好的。”
“我也是。”左芊說。
“聊什麼呢?”幾米外端着相機的姚安琪向她們喊話:“要拍啦!”
海風下姜書茵和左芊的長發都飄着唯美弧度,隻有唐佳蓓的短發在張牙舞爪的亂飛。她不打算拍了:“小琪子把相機給我,你跟她倆拍。”
“就讓她倆拍吧,”姚安琪說着,“我也不想被顯得巨醜無比。”
女生們不知拍了多少照片。
自拍的,他拍的,偷拍的。
唯美的,搞怪的,正經的。
到了相機電池電量低的時候,她們才将相機還回去。
嚴司放換個電池的功夫,一擡頭,其他人就都在叫他過去做遊戲。
沙灘小遊戲都是臨時在網上找的,八個人玩起來都很适合。
蹦乏了,跳累了,他們終在太陽光線弱下來時坐成一圈休息了。
人是歇着的,嘴是忙着的。要麼吃,要麼喝,要麼說笑着。
姚安琪說着:“時間加速了似的,根本沒注意就過去四個多小時了。”
“可不是麼。”馮烈附和着。
“咱們什麼時候撤?”姜書茵問。
左芊:“等天黑,羅紅白安排了煙花。”
羅雲霄接過話:“對,就是你們女生強烈要求的那種手拿煙花棒,我已經搞定了,就在那邊存物處,一會兒去取。”
“耶!”唐佳蓓跟姜書茵擊掌,“要放煙花咯!”
嚴司放将相機給姜書茵遞去:“換過電池了,一會兒你們拍煙花照吧。”
嘴裡嚼着芒果幹的姜書茵沒接,她含混不清地說:“想偷懶啊,不是你負責拍照嗎?”
馮烈:“就是就是。”
嚴司放拿回相機的同時敲了馮烈腦袋一下:“你是哪夥兒的。”
順利從姜書茵那順了片芒果幹的馮烈縮下脖子:“我是實話實說那夥兒的。”
這話又讓他的手成功伸進了姜書茵的芒果幹袋子裡。
嚴司放表示無語。他覺得靠那袋芒果幹,姜書茵能把馮烈給賣了。
光線暗下去的海面越發溫柔和浪漫。
左芊提醒還在吃喝的幾個人:“都少吃點,晚上可是約了海鮮自助的。”
想起來還要去吃海鮮自助,誰都不再吃零食,開始坐等天色完全暗下來。
周圍的遊客也有在盼天黑的。本是喧鬧的沙灘上逐漸變得有些許沉悶了。
聊起上學時的事就免不了要說到他們的班主任三藏和年級主任朱秀芳。
吐槽三藏根本不用顧忌唐佳蓓在場,因為她才是吐槽最歡的那個。
至于朱主任,那算得上是公認的女生們的噩夢了。
“為什麼這麼說?”嚴司放好奇。
姚安琪回答他:“她完全看不得女生留劉海或者散着頭發,隻要被她發現,會帶着剪刀找過去當場來次發型設計。”
“我就被服務過一次,“姜書茵邊說邊搖頭,“終身難忘。”
馮烈拍了下大腿:“我記得那次,劉海給你剪的跟狗啃的一樣。”
“是不是找掐了?”姜書茵咬牙切齒地瞪過去。
馮烈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一直在說他們實驗中學的事,左芊話風一轉問嚴司放:“南方的教學樓真像青春偶像劇裡那樣麼?”
嚴司放:“什麼樣?”
“就是很浪漫的啊。”唐佳蓓美滋滋道。
嚴司放想了想:“上學的地方不都差不多麼。”
“聽馮烈說你是剛搬回由城的?”羅雲霄問嚴司放。
嚴司放點頭:“嗯。”
“你在這邊參加的高考嗎?”康瑞表示疑惑。
馮烈先于嚴司放開了口:“我哥不用參加高考,他保送兆庭大學了。”他語氣驕傲的就像被保送的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