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完架的傅淮戟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當初他是怎麼發現止循的身份來着?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熟悉而又陌生,那時候他們好像還在冷戰……
雨下到第四天,止循在屋裡殺死了過去的自己。傅淮戟耐着性子送飯,早餐還是沒吃。
中午,光線十分微弱,止循打開門,揉着眼,摸索着到廚房拿了瓶牛奶,模模糊糊地看見窗外有一個什麼東西在移動。他輕輕敲了下玻璃,看到那個東西消失才放下心回去。
轉過頭看到傅淮戟愣在原地。他被止循莫名的舉止吓壞了,趕緊上前摸着止循的額頭,确認沒有發燒後又雙手捧着對方的臉,仔細端詳,像是要透過這層皮囊看是否是有人攝了止循的魂。
“放開我。”止循隻是懶散地說了句話,傅淮戟便驚地松開了手,尴尬地說,“抱歉。”便快步離開。他知道,止循現在不想見到他。
止循看了眼離開的人,沒說什麼,回到房間裡又把自己封閉起來。德利亞族的一個小家夥已經趴在書桌上了,他渾身都濕透了,像落湯雞似的顯得格外可憐,身上那對小鳥翅膀又髒,羽毛又稀疏。這個可憐的家夥太小了,被雨打濕了翅膀。
“怎麼呢?就你一個。” 德利亞族酷似莫斯,但很少單獨行動,他們太過弱小了,連一場普通的雨都抗不了。
“抱歉打擾您,有位利比亞斯讓我告訴您有人在查您的身份……原本我應該提前兩天過來的,但這場雨太大了。”德利亞将自己縮在一起,不禁顫抖。
止循找了條新浴巾把德利亞圍起來,又叫智能管家打開空調。“誰是你的保護者,德利亞不應該單獨行動,特别是雨天。”
“不,我還沒有找到保護者,都太遠了。那個利比亞斯還沒有渡過結萌期,太小了。”德利亞用翅膀縮緊浴巾嘟囔着,“您······您很強大,······您能當我的保護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