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戟入了夢,忘記了現實,變成了四号,他喝得大醉,紅的白的混在一起,像是害怕自己沒喝醉一樣。
丁博攔不住,最後隻能在一旁勸道:“傅哥,我的好傅哥,你可别喝了。”
四号盯着桌上的酒,呢喃了幾句,丁博沒聽清,以為他是要酒,便扯着他罵:“傅淮戟,你還有沒有點世家子弟的覺悟,像那種白眼狼值得你這樣嗎?”
四号立刻起身與丁博扭打在一起,丁博也怒了,再加上四号确實醉了,兩人竟也打得有來有回。桌上的酒瓶因為搖晃而砸向地面,炸開的聲音讓兩人暫時停了手。
四号把丁博從地闆上拉起來,扯着他的衣領狠厲地說:“他不是那種人。”
“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着他,他到底有什麼好的!”丁博擦了擦嘴的血,忍着刺痛問。
四号愣了神,手松開了衣領,整個人頹廢地坐在地毯上,難得讓人覺得凄涼。丁博何時見過意氣風發的傅淮戟露出這種神情,即使是當初傅家二老硬着把傅淮戟扔到軍隊裡去,他也是一臉的不服氣。
于是他冷靜下來,坐到四号旁邊,拿瓶紅酒喝了一口,長長地歎了口氣,把胸腔裡的濁氣歎幹淨後才道:“我不說他壞不壞,但你要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他什麼。我不明白,他沒錢沒權,皮囊确實是一頂一地好看,講真的,我這幾年沒少見那些天仙般的人物,連人魚都沒他好看,但傅哥你難道是因為外貌而忽略其他的酒囊飯桶嗎?你對他那麼好,他憑什麼回頭就抛下你,你告訴我,憑什麼。”
丁博和傅淮戟、商遲認識二十多年了,和那些狐朋狗友不是一個貨色,從小時候一見面就打,到長大跟着傅淮戟混,稱得上一真朋友。
“博子,你不懂,我愛他…”四号沙啞地回答,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了句“愛”。丁博卻愣在原地,他們這種人真的懂愛是什麼嗎?不過是挂在嘴邊哄人的字眼罷了。
“之前自己知道有點在乎他了,便把他趕走,他人生地不熟的,我現在都不敢想他那七天是怎麼過的。他說他想走了,不奉陪了是我把他強制留下的……我以為他轉意了,我以為他願意了……”四号沒再說,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止循永遠離開了他,異種不會再讓他找到止循,也許他該感謝萋沒有當場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