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戟趕回德裡亞德時,看到昏暗的路燈下,一個消瘦的人影倚在豪車上,他右手持着一支煙呼出一口氣,雲霧缭繞,在越來越稀薄的白色中,他隐約能看出幾縷青煙彙集到暖黃色的路燈上。
順着二号的目光,傅淮戟看到了那間本不應該有人的房間亮着燈,他回來了,他自己回來了。
“他……自己回來了。”二号顫抖着發出聲,他不敢置信,止循就這樣自己回來了,沒有壓迫,沒有妥協,僅僅是因為他想回來,他同意了嗎?
傅淮戟适時出聲道,“我曾聽過一句話,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于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你就從未擁有過它。”
二号笑罵起來,“不就是比我多讀了幾本臭書嗎?就教訓起我來了,哼。”
雖是罵,卻是笑着的,他很高興,他擁有屬于自己的愛人了。于是他把煙丢了,揮了揮手,告訴傅淮戟,“走吧,我知道該怎樣對待他了。”
傅淮戟消失了,二号又抽了一隻煙,他持着煙,吸了一口,用右手指夾着煙頭,同時呼出一口白煙。煙霧缭繞,越來越稀薄的白色中,房間的燈光溫暖極了。
天氣漸寒,他籠了件外套,又想止循有沒有多穿幾件衣服,他總是會忘記一些常識,像個沒有長大還依戀父母的小孩子。
想到這,他望向不遠處的樓層,開着燈,但他什麼都看不見,包括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影。他把煙頭摁滅随手丢到垃圾箱裡,轉着家的方向走去。
進門後,他徑直打開卧室門,沒有人,空蕩蕩的床鋪嘲諷着他的幻想。他頓了下,突然打開另一邊自己的卧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