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橙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床一側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隻留下淡淡的清香氣。
“溜得還真快~”
她忍不住勾唇輕笑,想起昨晚那漫長又激烈的畫面,心裡不由湧上一股無盡的甜蜜。
抓着被子在床上扭來扭去,
“嘶~!”卻因為身下某處傳來的撕lie疼痛,倒抽一口涼氣。
“呵,嘴上義正言辭地拒絕,身體卻誠實得令人發指,小舅舅,你還真是可愛呢。”
昨晚,年橙幹了自出生以來最荒唐的一件事,她把自己的小舅舅易書嶼下藥睡了。
不過,他們并非是有血緣關系的甥舅,年橙的母親是她外公外婆的養女。
當年,她外公外婆結婚多年一直沒懷上孩子,兩人做了檢查也沒查出什麼問題,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無子女緣吧。
後來就去福利院領養了一個十歲的女孩,之後沒過幾年,外婆就自然懷孕生下一個男孩,算命的說是她母親命裡有兄弟姐妹的緣分。
易書嶼隻比年橙大八歲,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極好。
易書嶼比她父母還要寵她,久而久之,年橙就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變了質。
十八歲生日那天,她鼓起勇氣向小舅舅表白,卻被易書嶼疾言厲色拒絕了。
說她對他産生的朦胧愛意隻是錯覺,并不是真正的意義上的男女之情,還說他們之間是□□,他永遠隻會是她的小舅舅。
之後沒過多久,易書嶼就主動申請遠赴澳洲拓展海外市場。
這一去就是四年,期間隻回來過兩三次,卻都避開了與年橙的見面,分明就是有意躲着她。
半個月前,
才被年橙外公喊回來接管公司。
回來後,易書嶼明顯對年橙疏遠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
讓年橙覺得更可氣的是,他竟然同意了老媽和外婆給他安排的相親!
這實在是不能忍!
小舅舅是她的,隻能屬于她一個人,其他女人或男人都休想染指半分!
是以,她就找借口把易書嶼騙到自己公寓裡來,然後給他下了藥,先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飯。
剛開始藥效發作的時候,易書嶼還能忍耐着去浴室裡沖了半個小時涼水澡,可惜完全沒效果,愈發地□□焚身。
年橙給他下的藥屬于最厲害的那種,就算是大羅神仙喝了,也得在紅塵裡滾一遭。
偏偏年橙又極盡其事地撩撥他。
理智全面潰散,大戰一觸即發,随着本能的欲望兇猛強悍地進攻。
一夜瘋狂,直到天光大亮,年橙累得昏睡過去,易書嶼懊悔地離開。
“叮鈴!”手機響了一聲,年橙思緒回籠,拿起手機打開瞧一眼,霎時激動地坐起來。
竟然是易書嶼發來的消息:
[醒了嗎,我在你最喜歡的那家西餐廳訂了位置,我們需要好好聊一聊。]
年橙敲字回複:
[一個小時後就到。]
梳洗打扮一番後,年橙開車來到餐廳,整個餐廳都被易書嶼包場了。
易書嶼穿着白色西裝襯衫,面容清俊、眉目疏朗,渾身散發着“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的清冷氣場。
年橙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嘴角噙着甜蜜笑意:“你等很久啦,酒水都幫我倒好了。”端起酒杯輕抿一小口:
“不錯,是我喜歡的口感。”
“喜歡你就多喝一點。”
易書嶼擡眸瞧了她一眼,把菜單遞過去,“看看想吃什麼。”
年橙彎唇一笑,故作暧昧地說:
“好餓呀,昨晚累了一夜,我得多吃點,好好補充一下體力。”
易書嶼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菜肴沒一會兒就陸續上桌。
年橙看着滿桌精美的吃食,腹中饞蟲大動,剛想開動,忽而又想到了什麼。
挑了挑唇角,用那種帶着挑釁和一點期待的眼神望着易書嶼:
“小舅舅,我手有些酸痛擡不起來,不如你喂我吃吧。”
易書嶼清冽的面色,飛快地拂過一絲無奈,随即拿起旁邊的刀叉,慢條斯理地把牛排切成小塊,像喂小孩子似的一塊一塊叉起,遞到年橙嘴邊。
一頓飯下來,年橙吃得很是愉悅滿足,易書嶼卻是一口東西都沒吃。
年橙将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拿過一旁的濕巾擦了下唇瓣,雙手托腮看向易書嶼,眨了眨眼:
“你不是說要好好聊一聊,是想好要怎麼對我負責了麼?我沒吃避孕藥,昨天晚上也不是安全期,那麼激烈……萬一懷上孩子可怎麼辦呀~”
自以為勝券在握能拿捏小舅舅。
易書嶼氣定神閑地勾了勾唇:
“沒關系,你剛才喝的酒裡我已經下過避孕藥了,這招還是跟你學的。”
年橙:“………”
果然!狐狸還是越老越狡猾!
易書嶼說罷,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上就要走。
年橙眼疾手快攀住他的胳膊,神色倔強且認真:“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易書嶼捏了捏眉心,甩開她的手,大步往餐廳門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