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走在巫族聖地的石階上，手裡還緊緊攥着那朵剛釣到的聖蓮。湖邊的一幕仿佛還在眼前，蕭景琰那句“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讓她心裡直發毛。

“總覺得他這話聽着像要搞大事。”她嘀咕着。

楚翊走在她身旁，臉色依舊蒼白，但好歹沒再發作魔氣暴走的狀況，“他既然能破解陣法，應該不是敵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江清越翻了個白眼，“但我可不覺得咱們接下來會一路順風。這劇情都快進京了，怎麼可能還沒點大動靜？”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深入巫族聖地内部。這裡比外面更陰森詭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濕又腐朽的氣息，四周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符文，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殘破的壁畫。

“這些畫……有點意思。”江清越停下腳步，湊近一面牆。

壁畫已經斑駁不堪，但依稀能看出一個身穿铠甲的男子站在懸崖邊，身後是一群黑影，而前方，則是一個身披素衣、長發如瀑的女子。

“這女的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她眯着眼睛打量。

“你。”楚翊淡淡開口。

江清越一愣，“啥？”

“那個女子，是你。”楚翊語氣平靜，眼神卻透出一絲異樣，“我認得那條發帶。”

“等等，你這是……恢複記憶了？”她瞪大眼睛。

楚翊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拂去壁畫上的灰塵，露出更多細節。畫面繼續延伸：男子與女子并肩作戰，随後男子被一道黑光擊中，身體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這……不會吧？”江清越心跳加速，“這是你的前世？”

“看來是。”楚翊目光沉靜，“我在輪回之前，曾為了保護一個人，犧牲了自己。”

“那個人就是我。”江清越喃喃道，心頭莫名泛起一陣酸澀。

壁畫繼續展開，下一幅圖中，女子跪在血泊中，手中握着一塊破碎的玉佩，淚水滴落在地上，化作一朵盛開的花——正是他們剛剛拿到的聖蓮。

“原來如此……”江清越聲音有些哽咽，“難怪它能淨化魔氣。”

“你是它的鑰匙。”楚翊輕聲道，“也是我輪回千年的執念。”

江清越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向古靈精怪，天不怕地不怕，可這一刻，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喂，戰神大人，你以前是不是對我特别好？”她試圖用玩笑掩飾情緒。

“你現在知道了。”楚翊嘴角微揚，難得露出一點笑意。

“啧，那你現在這副高冷樣子，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她挑眉。

“你覺得呢？”他反問。

“切，不愧是戰神，說話還是這麼讓人摸不着頭腦。”她撇嘴，但心裡卻暖暖的。

正當她準備繼續探索時，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糟了！”江清越迅速躲到柱子後，“不會是江婉柔吧？”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熟悉的聲音：“給我搜！那朵聖蓮必須拿回來！”

“完了完了，這瘋女人追過來了。”江清越低聲咒罵，“她怎麼知道我們來南疆的？”

“恐怕有人洩露了消息。”楚翊神色凝重。

“别說了，先躲起來再說。”她迅速掏出千面鏡，對着鏡子輕輕一照，臉上皮膚開始扭曲變化，很快便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巫族男子模樣。

“這玩意兒真是救命神器。”她滿意地點點頭，“走，我引開他們。”

說罷，她大搖大擺地從拐角處走出來，正好撞見江婉柔帶着幾個黑衣人四處搜查。

“喲，這位姑娘，你們在找什麼？”她學着巫族守衛的口吻問道。

“少廢話！”江婉柔冷冷掃了她一眼，“剛才有沒有看見兩個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