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葉淩皺着眉,沒有伸手。
尾巴又要伸過來了,談越心中歎氣,斟酌着措辭,“你鬧了五天、想要的東西。”
葉淩一臉問号地接過,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老虎玩偶,他疑惑的表情變成了茫然,下意識擡眸去看談越。
談越朝他聳了聳肩。
那個等同于肯定的肢體動作讓葉淩瞬間結巴了起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這個?”
“嗯。”
“我都說什麼了……”
“不送給你就把耿昭的店炸飛什麼的。”
“靠,我還以為……”葉淩臉一紅,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
談越卻好像很好奇,“以為什麼?”
你妹的……
葉淩感覺臉又燒起來,不受控制地努力加熱空氣,好讓他像個熱氣球一樣竄上天來逃避這個令人無措尴尬的話題,可當他不經意瞥見談越此刻的表情,卻發現這個人——這個人居然在憋笑!
他頓時壓低了聲音,惡聲惡氣道:“你早就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是不是!”
談越一本正經往後靠:“沒聽懂。”
“……你再裝!”葉淩有點抓狂了,“你明明知道我擔心……”
“擔心你性騷擾我嗎?”
談越不裝了,笑了一下,接過葉淩沒說出口的話,在後者緊張的注視下泰然自若拿起筷子,夾起盤子裡最後一個春卷咬了一口。“放心吧,沒有發生你擔心的事。”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說出來,倒叫葉淩不知該說什麼,最終是緩緩吐勻了氣,一邊揪着毛衣下擺的毛毛一邊冷着臉道: “我發情期腦筋不清醒,要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知道。”
“……你知道屁。”葉淩撇了撇嘴,“你又不是omega……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有易感期啊。”
“……哈?”
“易感期和發情期,都是信息素激增的副産品,隻要是激素水平上漲就會有臨床反應,比如思維混亂、隻依從本能行動,還有類似于麻醉後說胡話什麼的,這都是很正常的現象。你們生理課沒教嗎?”
“生理課……”葉淩憋着一口氣,“沒上過。”
這種課不都是被主科老師霸占講題的嗎?他印象裡就沒有生理老師這号人。
不過談越看他的眼神很像看逃課的不良……葉淩隻好繼續憋屈着,“你給我講。”
“講什麼。”
“你們alpha……易感期是什麼感覺?”
那個嬌俏可人的春卷又被咬了一口,談越低頭,細嚼完了再慢咽下去,才道:“我沒太大感覺,按時吃藥、遠離弱勢性别,不給社會添麻煩就行了。”
“……我沒性騷擾你,少拐彎抹角罵我。”
談越挑眉,“性騷擾沒有,騷擾還是有的。你以為你打過來是唱催眠曲的嗎?”
“……靠。”葉淩技不如人,狠狠地剜了談越一眼,“你嘴炮在哪練的?我報個班學一下去。”
“'自學成才。微信還是支付寶?”
“啥。”
“拜師費麼,”談越解決完春卷,目光悠悠掃向他,“看你面子打個半折吧。”
當天談越沒敢和葉淩坐一趟電梯上樓。并且參悟了一個職場大忌: 不要覺得老闆好欺負就開老闆不覺得好笑的玩笑——從老闆特意關照分到他手上的工作量上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