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德死于1900年。"莳安截住話頭,指尖劃過速寫本邊緣,"而現在是有人會在深秋買三十八支白鸢尾,卻因為花店小妹算錯賬多付兩百塊的時代。"江肆月怔忡間,莳安已經抽出皮夾拍下十張百元鈔。她看着這個傳聞中冷血的投資總監走向吧台,五分鐘後端回兩杯冒着熱氣的岩茶,玻璃杯壁凝滿水珠。"第六次修改畫稿被退,信用卡逾期三天,合租室友的貓抓壞了數位闆。"莳安抿了口茶,看着女孩猛然漲紅的臉,"明早十點帶着作品集來22樓,我缺個能畫活夜莺的設計師。"
暴雨突至時她們困在咖啡館的暖黃光暈裡。江肆月數着浸月睫毛在頰上投下的蝶影,聽她講如何在蘇富比拍賣行認出赝品,手腕内側有道愈合二十年的燙傷疤。雨簾模糊了玻璃内外的界限,莳安忽然伸手撥開她頸後的碎發。"别動。"溫熱呼吸掃過耳垂,莳安從她發間拈下半片銀杏葉,"現在飛走的夜莺,明年還會回來叩你的窗。"
顧莳安記憶回到現在,現在她們都不是青春時候,而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u盤裡面的内容顧莳安都看了一遍,顧莳安頭一次覺得江肆月是這麼可愛有趣,念往昔往昔己不在。
江肆月走過來輕輕半摟抱着顧莳安說:“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顧莳安:我在想我們年輕時的模樣,你當時是多麼的可愛,我一逗你,你就臉紅。”江肆月把顧莳安轉過身子來,笑着道:現在我們還年輕,可以有大把時間可以打趣。”江肆月挑起顧莳安的下巴,顧莳安的嘴巴還在疊疊不休的說話,江肆月便吻了上去,隻剩顧莳安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江肆月才停了下來說道:“你可太好逗了,我們再來一次。“顧莳安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江肆月見之情形也樂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