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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荒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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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似已有了答案,但狄玉儀不甘就此屈從,她也抛出诘問:“兄長如此信誓旦旦,可若我此生都不肯嫁你,你真甘願此生不娶旁的女子?”

“多少男子便是娶妻,尚要納幾房妾室。”她諷道,“兄長便不好奇紅粉青樓之聲色?又敢保自己不去尋花問柳?”

“袅袅為叫我退卻,真是煞費苦心。”樊循之很為難似的,“我才同你作保不講僭越之言,你便要我犯錯?我真講了,袅袅豈非能以此為證,說我不守諾言?”

“尚未談定,兄長說什麼不歸我管。”狄玉儀叫他也别想渾水摸魚,以此便當自己答應了。

“袅袅很是警惕。”樊循之歎氣,好似在為沒能騙到她而感遺憾,轉而又說實在冤枉,“便聽樊月瑤說也知,我整日裡不是跑馬喝酒、便是聽戲睡覺,哪裡有什麼功夫操心紅粉青樓?”

“但年歲擺在這裡,說未曾生過绮念顯是假話……”樊循之無端扭捏起來,耳邊泛起紅霞,他快速瞥一眼狄玉儀,又躲開目光,清了清嗓。

狄玉儀心覺不妙,“我沒有興趣聽——”

“你初次醉酒那晚……”樊循之已然開口,“咳、你非得上馬,我為你安危才共乘一騎。可不是蓄意為之。”

“誰叫你不肯安分坐着?”發絲缭在脖頸時的酥麻泛癢,還有那夜绮麗悱恻的迷夢,似重新侵襲樊循之的身體,他耳邊紅潤已蔓至頰邊。

“兄長是要倒打一耙?”狄玉儀可算明白,此前腦中閃過的“面紅耳赤”因何而起。她未有去聽個中細節的癖好,示意樊循之的坦誠可以到底為止,“兄長便是因此以為心悅于我?”

相較于樊循之的忸怩作态,狄玉儀既未因他冒犯動怒,更不曾有絲毫羞臊,反而覺得找出可以駁倒樊循之的開口。她冷靜指出,“如兄長所說,年歲擺在這裡,兄長有此行為再尋常不過。”

無論多少回,樊循之都因她的無動于衷堵心。可此番是自己先撂的話,也隻能鼻子出氣,稍作個不滿的樣子,“袅袅搞錯了因果,是先心悅于你,才有此遐思。”

既要說這個,狄玉儀也想問他,“兄長何時心悅于我的?”

“難講具體時日,卻恰是那日心有所覺。”樊循之講完才見狄玉儀一臉欲言又止,最後一點旖旎心思散去,沒好氣道:“你胡想些什麼呢?是那日日間!你不是問我為何追着你策馬?”

此問出時,狄玉儀尚未徹底醉酒,因此還有些印象。

“便是不知心動,身已随你而動。”樊循之随意說來,與初至此間叫她先食粥點沒什麼兩樣。狄玉儀卻不知怎麼,隻覺這短短一句,比他今日許下的所有承諾都令人信服。

“為何呢?”她低聲道,“是因我樣貌?”

樊循之并不避諱,點頭認可。他尤喜狄玉儀眉眼,喜她眼中潋滟流光和抹掉花钿後的眉間飒爽。可當然不止于此,若僅因這個,早在王記鋪子對視那一眼他就該有所了悟。

那究竟是因為什麼?狄玉儀以沉默相問。

樊循之實則不是凡事都要求個明白的人,可西郊那日湧動的情緒,似乎隻在頃刻間便噴薄而出。于是旖旎夢醒,夜半出門采露,他一邊盯着吝啬的露珠,一邊将此翻來覆去地想。

最初隻覺她滿身悲切太過礙眼,覺她強顔歡笑遲早崩斷琴弦。可她原來不是生來便為供人彈奏的絲桐玉琴,而是擱淺灘地被強留陸上的河蚌。

她輾轉落至樊循之身邊,隻因終于有人發現她是隻蚌,便松下一絲防備,漸漸同他講起起陸上見聞。因滋養了水分,她将蚌殼打開,樊循之一見那柔軟蚌肉,便想,幸好她有蚌殼充作保護。

是見她在郊野恣意跑馬,見她僅被一句“忘了”引誘,才恍悟,這保護她的外殼并非堅不可摧,實則已經傷痕累累。她想忘記傷痕,又怕連帶着忘記它快碎裂,以至哪日遭了新傷再無硬殼支撐。

可這些感受又真是那一日便想明白的嗎?樊循之此刻已無從評說,隻因每一次見她都有新的了解,每一次都更怕她再去動用蚌殼……便每一次都問自己,怎沒有早些發現。

“哪有這麼多道理?”這因由每回見她都要多些新的,樊循之不覺三兩句便可講清。無論因何而起,總之已無法遏制。他舊話重提:“怎樣,袅袅答不答應?你不說嫁我,我便再不會提。”

“拉鈎便當你同意。”樊循之手肘撐在桌面,彎曲小指,“我永不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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