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知:“所以你戴的項鍊其實是為了他。”
宮南點點頭:“他聽見這個聲音就知道我在。”
車子終于到了,松知先一步下車趕到廠房,房子大門被從裡面反鎖住,他踹了兩腳大門隻晃動兩下并未打開,他看向四周尋找其他入口。
宮南毫不猶豫地撞向大門,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身體撞擊,大門發出不滿地咆哮聲,誰都不服誰。
松知圍着廠房轉了一圈都不曾找到可以進去的方法,也許最笨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方法,他加入宮南一起撞擊那堅固的大門。
“哐,哐,哐……”不知道撞了多少下,松知感覺胳膊有些麻木地沒了知覺的時候,廠房大門終于松了口。
這下兩人信心大增,用腳踹,用手推能想到的辦法全部都用了出來,隻聽當啷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掉了,大門一推即開。
黑暗的攝影棚内,隻有一束光直直地射下來,地上一個燈泡竟比燈光還要亮,亮得人刺眼。
等宮南和松知走近才意識到那燈泡是那男人的光頭,光頭男人衣衫淩亂,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似是被人打昏迷了。
那洛北呢?
宮南環顧一圈并未發現洛北,他小聲叫着洛北的名字,怕自己聲音太大吓到他。
松知找到攝影棚的電閘,他一個一個全部按下,他要讓棚裡沒有一絲黑暗。
燈光全部打開的一瞬間棚内一覽無餘,拍攝設備,道具,水、飯盒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攤開在白白的燈光之下,除了洛北。
宮南有些着急,松知也無計可施,人應該就在這裡,找不見的話,極有可能的原因是洛北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不想被人看見。
“宮南,要不我們.....我們先出去,等洛北想出來的時候再說。”松知第一次覺得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失了方寸,說出的話自己都覺得蠢笨無比,可,可是,唉,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許過願望,如果說着世界真的奇迹,他希望時間倒退,他定寸步不離地守着洛北,什麼事都不能發生。
“松知,你先出去吧,我在這裡陪他一會兒。”宮南明白松知的意思,但這個時候他不能離開洛北,就算是洛北不想見他,他也要陪着他。
聽到這話,松知的胸口脹疼得似乎快撕裂開,他們二人的世界他進不去,他們之間的感情更是無法插入分毫,他假裝捂住胳膊,其實是壓下心中滿的快溢出來的不甘:“号,那我先出去了。”
攝影棚内恢複了先前的寂靜,宮南一句話不說原地坐了下來。
如果說松知的心是滿的,宮南的心反而空了。
隻要能陪着他就好。
他在他就在。
擔心、焦慮、不安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不見,他仿佛一個雕塑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靜,靜的宮南能聽見風刮在房頂的呼呼聲,棚内設備運行的嗡嗡聲,還有光頭男人的打鼾聲。
等等,還有一個聲音,那聲音均勻而細小,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宮南循着聲音慢慢走過去,他這麼多年沒學會的貓步這一次學會了,估計很長時間都不會忘。
宮南的腳步停在服裝道具前,他輕手輕腳地撥開衣服,就見洛北整個人抱在一起,手裡拿着他送的那隻狗睡着了。
他慢慢地蹲下來,摸着洛北亂糟糟的頭發一點點捋順它,他的動作很輕卻還是弄醒了洛北。
洛北似是情緒不太穩說不出來話,隻張開眼睛瞧着他,好一會兒才伸出雙手抱住宮南的脖子,興奮地大叫:“宮南,我打了他,我不怕他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宮南被撲了個滿懷,空了的心瞬間被幸福填滿,他輕拍着洛北的後背:“很厲害,很厲害,你是怎麼打了他?”
“狗,你的狗!”洛北舉着雙手給宮南展示,“那個光頭扯我衣服,它就掉了出來,然後我立馬撿起來拔掉了插頭,光頭被警報聲吵得直捂耳朵,我趁機踢他肚子和蛋蛋,他疼得暈過去了,不過時間太久警報器沒電了。”
“沒事,我再買一個送給你。”失而複得的心情令宮南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抱住洛北,他發誓從今天起他要做一個吃泡面加荷包蛋,吃螺蛳粉加酸筍,吃豆腐腦加油條的人,因為宮南和洛北就是最搭的。
等到成昊和于璐帶着警察進來的時候,宮南還在抱着洛北想一會兒去吃什麼。
于璐皺着眉看着他們兩個人,心想:“這兩個人的關系好像不太對勁。”
她沖着成昊努努嘴示意他看那二人,成昊大失所望,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見着兩個男人抱在一起,那畫面太具有沖擊力,他連忙拉着于璐離開:“少看這些,省的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