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醒這麼早?”店長低頭去吻廚子毛茸茸的頭發,鼻尖萦繞着廚子的氣息,這讓店長很愉悅。
“您說呢店長?”廚子沒好氣到咬牙切齒。
店長緊了緊懷裡的人,“抱歉,”他道完歉流暢開口,“能借一下柚柚的腿嗎?”
“……”廚子無情拒絕,“我要上班了。”
店長悶悶地笑聲響起,“我幫你請假了,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廚子拒絕溝通,店長沒有放棄。
早餐過後,賓主盡歡。
廚子還被逼誇了一下店長實在太厲害等誇獎。
聽到廚子的誇贊(?不要臉),店長非常得意忘形,按着廚子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臂彎。
廚子使了一招天女散花,狠狠教訓了瞎嘚瑟的店長。
廚子被熱水泡的粉嘟嘟的腳踹了下店長的腰腹,“别給我在這上下其手。”
胡鬧的時間太長,兩人泡了個熱水澡後,廚子打了個呵欠,半倚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别問他為什麼不去房間。
廚子無聲地翻了個白眼,還不是該死的店長,讓他出糗,把兩間卧室都弄髒了。
困意愈演愈烈,廚子慢慢地從靠背上滑落,臉頰枕在棕色狗狗抱枕上。
“唐…你好煩~”
垂落在抱枕上的手微微蜷縮,又像是洩憤似的拍了兩下狗狗抱枕。
狗狗簡直無辜委屈至極。
先前洗完澡,廚子是被店長抱着出來,然後擦幹身體的。
此刻随着姿勢,蓋在他身上的米黃色毛毯洩露了一點春色。
渾圓的肩頭白裡透粉,還點綴着幾朵徘徊花。
徘徊花順着肩膀蔓延到鎖骨,呼吸起伏,頸窩晃蕩,好似能養上一尾魚。
可惜魚沒有養成,徘徊花開得倒很盛。花朵細細碎碎,漸漸隐沒于米黃色的毛毯裡,被一同遮住的還有更秾麗的春意。
店長圍在浴巾下的腿動了動,他擡起手用指腹輕輕擦過廚子的額角,接着手往下把毛毯拉了拉,将洩露的景色遮蓋的嚴嚴實實,好教外人窺不到一絲一毫。
盡管這裡别無第三者。
“我去收拾房間,等會兒抱柚柚去睡覺。”店長聲音很輕很小,他眼睛眯着,笑意很明顯,起身後沒忍住俯身用吻了下廚子,換來對方無意識地啪叽一下。
他樂呵呵地去收拾房間了,速度之快堪比龍卷風。
等再一定睛去看時,店長已經抱着廚子躺在散着點清香的卧室裡了。
于是等廚子再次睜開眼時,他還是被抱在店長懷裡。
這場景讓他生出了一股之前是不是在做夢的錯覺,直到聽到店長問他要不要吃晚飯,他才探出腦袋往窗戶看了一眼。
哦,原來天又黑了啊。
“怎麼,你以為你做的飯有我做的好吃嗎?”傲嬌本嬌開了尊口。
店長冷硬的臉在廚子面前好像永遠都是軟和的,“當然是柚柚做的最~好吃啦。”
他心口一緻地誇懷裡的人,“不過柚柚太累了,今天就委屈一下吃我做的飯好不好?”
廚子哼了一聲,那是當然,他就沒有做的不完美的事情。
不過看在餓的咕咕叫的肚子的面子上,他矜持的點頭決定那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餐桌上——
茶樹菇炒五花肉、鹹酥蓮耦、白灼芥藍、西藍花豆酥鳕魚、豉汁蒸排骨、蝦仁豆腐羹……
廚子掃了一眼,又掃了一眼,“家裡來人?”
他自己一個人在家很少做飯,偶爾做也隻會做兩個菜。
更多的時候他沒什麼胃口,因為本身就是做菜的廚子,工作的時候聞着味兒就半飽了,再加上自己做的再好吃,聞(嘗)得多了也不新鮮了。
而自始至終,廚子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所以他會出去覓食,盡管很多時候都不盡他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暗暗比了一下店長高的跟一座山似的個頭,沒準對方能吃下十碗飯呢。
店長暗自咂摸着廚子說的“家裡來人”四個字,越咂摸心頭越覺得甜蜜。
他說家裡,他們的家裡,四舍五入店長已經是廚子的家人愛人了……
“嘶——”店長回了神,寵溺地望着對他親(踹)近(踢)的廚子,“不來人,”
他暗戳戳加重某些字眼,心機擺在臉上:“家裡就我們兩個人,我不小心做多了,柚柚吃飽,剩下的我解決就行。”
廚子收回腳,夾了筷排骨塞進嘴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