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是雙胞胎,我是弟弟,”他湊近廚子,“我和哥哥沒約過,但都很喜歡你。”
進屋後,走在最後面的腹哥剛想關上門就被廚子制止。
“别關門,我不習慣,可以關卧室的房門。”廚子卧室的門已被店長重新安裝過了。
腹哥聞言沒多問,轉身把關上的門又打開。
…………
“我先去洗個澡。”廚子說,他剛下班,雖然在店裡沖過來,但還是想再洗一次。
而且……廚子掃了胸弟腹哥一眼,他還沒想好。
從前他沒有這樣過,許是被店長的打攪作法憋的,又或許他骨子裡就是這樣一個人。
廚子仰頭,熱水打到他臉上,潮濕的氣息如同十八歲那年,怎麼也掙脫不開。
廚子整個人陷入了無限循環的回憶裡。
他被人拽入深淵,于是他從此沉溺于深淵。
好的壞的。
眼下他眼裡的,隻有歡愉與糜爛。
這棟房子,從廚子住進來開始,沒有帶進來一點感情。
如同這六年的廚子,隻有沉淪屬于他,無論他最初想成為怎樣的人。
他隻知道那年他站在分叉口被強拽進一條本不屬于他的路。
髒掉的人,便要一直黑下去。
你快樂嗎?他快樂啊。
他唰一下睜開眼睛,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外面胸弟和腹哥似乎在說話?廚子側耳聽了一下,沒聽出什麼,索性繼續洗澡去了。
裹着浴袍出了浴室時,廚子擡起頭,看到靠在卧室門框上下上的店長。
?
廚子眨了下眼睛,店長還在。
他左右看了看。
店長陰恻恻地聲音響起來,“你是找那兩個野男人嗎?”
卧室門正好被誰從外面撞響了,店長讓開一點,他打開卧室門,給廚子看自己的傑作——胸弟腹哥被他捆成粽子,像個垃圾一樣丢在地上。
哦,嘴被堵上了。
怪不得他洗澡的時候聽到聲音了,“你不是……”廚子往後退了幾步,直退到床頭櫃才停下。
店長深婺地盯着廚子看了一眼,“我先把他們丢出去。”
廚子的手放在床頭櫃上,他摸到了遙控器。
在聽到店長的話後,抄起遙控器往店長身上砸過去。
混蛋,混蛋!憑什麼幹涉他的人生!
當啷,遙控器砸到店長肩膀,接着掉到地上。
店長沉默着,一手一個處理了胸弟腹哥。
店長微笑:)
回到廚子家後,店長抱臂看着發燒的廚子,心火都快要沖到天靈蓋上去,“人都走了,還在這發燒呢?”
廚子被廚子羞辱,登時睜大眸子,眼裡蓄滿淚水,“你、你羞辱我!”
他哇的一聲哭起來,廚子渾身癢的可怕,但被店長羞辱羞恥讓他忽略了自己的異常。
店長無奈地捏捏眉心,恨自己冷酷不到三秒,所有的憤怒就被這一聲驚天破地的嚎哭打破,他看着埋頭痛哭的廚子,“别哭了,我沒有羞辱你,你這樣哭會窒息的。”
“嗚嗚嗚,死了也好,省的你嗚嗚羞辱我嗚嗚嗚嗚嗚,”廚子哇哇亂哭。
“說什麼胡話呢,”店長走過去拉住廚子抱在懷裡,廚子撇開店長的手繼續埋頭哭。
店長老實認錯,“對不起,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了,原諒我好不好?”
“嗚嗚嗚你嗚你對不起多少次了嗚嗚嗚,下次還敢嗚嗚是不是嗚嗚嗚。”
“别哭了,你身上怎麼越來越紅了?”店長發現了廚子的不對勁,他伸手摸了一下,滾燙。
還發紅。
“都怪你,你嗚嗚嗚你說說你打擾我多少次了,”廚子嘩啦啦的流着淚,“我憋多少次了,我病都被你弄的出來了。”
店長緊緊抱着廚子的手,他艱澀地問:“是什麼……病?”
廚子的手錘在店長先前被自己砸過的肩頭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