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演出還算成功,有龍家演藝部一姐朱蕥和一哥韓泓俊的珠玉在前,林青茵和陸鵬也演繹出了自己的風格,好幾次都有觀衆叫好。演出結束後,陸鵬請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吃宵夜,他的助理早就在不遠處的火鍋店包場。絕大多數工作人員都去了,少部分有事實在去不了,也都謝謝了陸鵬随即下班了,吳遠晚上還有飛日本,也就拒絕了陸鵬的邀請。
張衡衡一想到吳遠要去日本看嶽書雅,心裡就别扭,可吳遠的事他又沒資格過問,隻好在吳遠和陸鵬道别的時候,溜達到了陸鵬助理身邊準備去火鍋店。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和陸鵬助理說上後,後衣領就被人拉住了,随即一股大力把他往後拽。張衡衡哎哎地叫起來,費力地回頭看,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拽他衣領。
拽着張衡衡衣領的人是炎晴峥,少年看起來身材不算強壯,可拖着張衡衡往吳遠那邊走根本不費力,張衡衡折騰了好幾次都沒能從他手中掙脫。炎晴峥把張衡衡拖到吳遠身邊,手卻沒從他衣領上拿下來。張衡衡無語極了,反手去抓炎晴峥的手,“你放開手,這樣子我的面子不要嗎?”
炎晴峥不搭理他,隻是看着吳遠。吳遠已經和陸鵬說完話,正看着今锴,注意到炎晴峥看着自己,就轉頭,見他還拎着張衡衡的衣領,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示意他松手。炎晴峥不但沒松手,反倒抓得更緊,“他會跑。”
張衡衡聽了這話無語地狂翻白眼,正想反駁炎晴峥兩句,吳遠先幫他反駁了,“他是個大活人,當然會跑。好了,我們該走了。”
炎晴峥對于吳遠的話是會聽的,于是就松開了手,但卻跟個背後靈似的緊緊貼着張衡衡。張衡衡跟着吳遠走了幾步後,終于忍不住回頭瞪着炎晴峥,“你非要貼在我背後走路嗎?”
炎晴峥不搭理他,轉頭看向旁邊,等張衡衡繼續往前走,他又立即跟上去。張衡衡又不好跟一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少年計較,隻得忍住了。還好上了吳遠的房車後,炎晴峥和今锴坐在前面,沒再靠近張衡衡。張衡衡松了口氣,随即趴在桌上開始念叨,“其實我真的很想去吃火鍋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火鍋了,也不知道南京的火鍋和紐約的火鍋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過肯定會更好吃吧,好想吃啊,真的好想吃啊,唔!”
念叨不停的張衡衡口中突然被塞進了一塊牛肉幹,牛肉幹真的很幹,他忙着嚼,嘴也就沒空再叨叨。到祿口機場的這一路上,隻要他開始念叨,吳遠就往他嘴裡塞牛肉幹,雖然每次都是塞的不同口味,的确很好吃,但嚼多了腮幫子也是真的疼。到機場後,吳遠起身,張衡衡坐着沒動,吳遠都快走到車門口,在今锴的示意又回頭,見張衡衡穩穩坐着不動,就喊了他一聲,“下車。”
張衡衡心裡嘀咕,吳遠今天是抽什麼風,怎麼着他去日本還要自己和其他人在機場歡送?就算是走VIP通道,沒多少人看到,但還是要低調不是?他聽到吳遠又喊了他一聲,忙哎了一聲起身快步往吳遠走去,“要我送機是嗎?好好好,您這邊請。”他一邊說就一邊加快腳步,然後走到了吳遠前面帶路,還不忘跟今锴搭話,“小今哥,吳遠的飛機是幾點?我們什麼時候能回星河長歌?”
今锴正低聲與炎晴峥說着什麼,聽到張衡衡的問話,他有些詫異地轉頭,“你不知道?”
張衡衡一愣,“我該知道什麼?有什麼是我該知道的?”
吳遠見他神色不似作僞,忙追上吳遠,看着他低聲詢問,“你沒告訴張衡衡嗎?”
吳遠被今锴這麼一句無頭無尾的話問的也是一愣,下意識地就轉頭去看張衡衡,見他也正看着自己,但他靠得實在太近,吳遠不由得就呼吸一窒,但很快他就恢複正常,“我之前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日本,你沒反對,我就讓小今哥也給你訂了機票。”
張衡衡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盯着吳遠看了好一會後,咳嗽了兩聲轉開目光,“下次再遇到你說了我沒回答的時候,麻煩你再問一遍。你看看,這弄得我真是措手不及,哦,措腳也不及。”
今锴和炎晴峥聽張衡衡那話說的越來越離譜,終于深刻的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張衡衡普通話說的再溜,他也是個不折不扣地在美國長大的混血,對于很多中文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也就算了,還時常自己自創誰聽了都一頭霧水的中文,一如現在。
吳遠看着張衡衡又開始叨叨,下意識就要拿牛肉幹,張衡衡注意到了他的舉動,腮幫子頓時就疼了,于是立即閉嘴了,滿面笑容地繼續在前面帶路。走了大概一分鐘後,他停下腳步回頭,沖着今锴和炎晴峥笑得谄媚,“請問二位知道往哪走嗎?這個機場我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