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看着潘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十周年的海報拍了嗎?”
潘可又拿一個枇杷自己撕開吃着,“和你們限定組合的宣傳海報同一天拍,是22号,都是在三樓的六号攝影棚。你們是上午。怎麼了?”
吳遠想了想,“那還有一個星期,你們明天早上去公司的時候,過來把衡衡帶上,這一個星期,讓他跟着你們練舞。”
潘可差點被嘴裡的枇杷嗆到,“他不是跟着精靈嗎?跟着我們練舞,明天到晚他就得廢了。”他見吳遠神色不似玩笑,也嚴肅起來,“你想要這個結果?那我能問問為什麼嗎?還有得到什麼程度,你也得先跟我說清楚。”
吳遠就是突然有了個想法,但這個想法到底行不行,他還要找童仔問問,他讓潘可等等,便聯系了童仔。過了十來分鐘後,吳遠放下手機擡頭看向潘可,“讓他累到走不了路為止。”
潘可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他久違地感覺到了吳遠在生氣,他随即點頭應下,起身把那一盤枇杷端手上就走,到了門口才回頭跟吳遠說再見,然後也不等吳遠說話開門就跑了。
吳遠和童仔又聊了一會,看看時間就起身出門,站在路邊等着張衡衡回來。他也沒等多久,張衡衡就笑嘻嘻地回來了,見他在門外,忙就跑了過來,停在他面前,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吳遠,你是在等我嗎?”
吳遠笑着點頭,“有收獲嗎?”
張衡衡把手中的小桶舉高讓他看,“有,但是巡邏的保安說這些筍不能吃。我不信,就帶回來了,等明天問問元阿姨是不是真的不能吃。啊,下雨了。快進去。”他一手提着小桶,一手拿着吳遠的袖子,快步進屋。
張衡衡把小桶放到廚房裡,就要回自己房間去洗澡,路過客廳的時候,他往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吳遠那邊瞄了一眼,就走了過去,沒走兩步他又疑惑地倒退回來,走到了沙發前,彎腰看着吳遠,一手指着茶幾,“那個黃色的水果呢?一大盤呢,怎麼連盤子都沒有了,我還說洗完澡出來吃呢。”
吳遠等張衡衡說完,才擡眸看着他的雙眼,“龍卷風的隊長潘可剛才來串門,走的時候連盤子都端走了,你明天早上記得去拿回來。冰箱裡還有,你去洗澡吧,我給你洗一些。”
等張衡衡洗完澡出來,吳遠也已經洗好枇杷放在了茶幾上。張衡衡走過去在茶幾對面的地毯上坐下,吳遠見他來了,便放下書給他撕枇杷的皮,撕了大半後就把枇杷遞過去,“來南京幾天了,還适應嗎?”
張衡衡正往嘴裡塞枇杷的手一頓,眼睛往上翻了翻,瞄了一眼吳遠的神色,猜測他是随口問問還是什麼意思,但吳遠神色平靜,他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便先吃枇杷,心中快速想着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吃完手上的枇杷,才擡頭看着吳遠,笑嘻嘻地點頭,“當然适應啊,大家都很好,雖然還不是很熟悉,但我覺得我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吳遠也看着他,“這樣是最好不過了。我明天晚上的工作結束之後要去日本,沒什麼意外的話20号回來。龍卷風馬上要舉辦十周年演唱會,你這幾天跟着他們,熟悉熟悉演唱會流程。”
張衡衡剛又拿了一個枇杷,正琢磨着怎麼撕皮,聽到吳遠的話後,他手沒停,眼睛卻突然不停地眨巴起來,還好他低着頭,吳遠看不到。他費力地咽下一口唾沫,想問吳遠去日本幹什麼,可又覺得自己憑什麼去問這句話?
吳遠看着低着頭的張衡衡,看着他的手一直摳着枇杷,等了一會後,吳遠無聲地歎了口氣,擡手拍拍他的頭,“書雅姐的第三個孩子滿月,我作為舅舅不去不合适,這個行程是半年前就定下的。衡衡,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