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也清楚自己急躁了,這會聽完白澤的話,他又沉默了一會才點了點頭。白澤見他同意,也松了口氣,“那就這樣說定了,我讓各部門配合你們的新專輯,今天就讓宣發部門開始在官網造勢。”
吳遠再次點頭,對着白澤說了一句謝謝便離開了白澤的辦公處,回了自己的工作室。張衡衡已經把整個工作室看過一遍,這會正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等着吳遠回來。吳遠進門就在張衡衡對面坐下,“我剛才去找了哥,讓他把我們限定組合出道時間提前。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會很忙。你準備好了嗎?”
張衡衡雖疑惑吳遠為什麼要把出道日期提前,但他沒問,隻是點頭答應。吳遠見他答應了,便把他的微信賬号拉進了工作群中,先是簡單地在群裡介紹了一下他,就定個時間在十樓約了個會議室開會。通知發出後,吳遠就把自己早就寫好的兩首歌拿出來給張衡衡看,詢問他更喜歡哪一首。張衡衡将兩首歌的歌詞反複念了幾遍後,擡頭看着吳遠,神色有些迷茫,“我不太懂。”
吳遠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麼四個字,無奈地呵了一聲,“那你先聽聽配樂。”
張衡衡雖看不太懂歌詞,但聽完配樂後,他就指着第二首歌說更喜歡它的配樂。吳遠便第二首歌的歌詞拿出來,從歌名《那夜的月光》準備開始解說。張衡衡忙攔住他,說自己還能看懂歌名的。吳遠有些不信,但還是直接從第一句歌詞開始解說,三分多鐘的一首歌的歌詞,他解說了快半小時,可算讓張衡衡聽明白了大多半。吳遠這會心裡有點後悔,不該歌詞寫的這麼深奧。
到時間去樓下會議室開會的時候,吳遠把歌詞給來開會的衆人看了,然後問他們看得懂嗎?每個人都點頭說看得懂。吳遠這時明白了一件事,别看張衡衡現在普通話說的那麼溜,其實他的中文不行。明白了這件事,吳遠也就不去糾結歌詞是否深奧了,直接讓聲樂老師帶着張衡衡去練習了,還好張衡衡雖然看不懂歌詞,但唱沒問題,聲樂老師指導了幾遍後,就告訴吳遠可以去試着錄歌了。
吳遠錄歌沒什麼大問題,前後三四遍就行了,張衡衡吧,前前後後唱了有二十多遍,總是讓人覺得少點什麼。吳遠反倒覺得少點什麼才是正常的,張衡衡又不是專業歌手,剛開始唱歌就能到眼前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他等張衡衡又唱了一遍後便叫停,跟衆人說明天繼續。
張衡衡這會覺得嗓子都已經要冒煙了,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杯水後就倒在了工作室沙發上,輕聲哼哼着。吳遠上前把他拉起來,“今天的行程結束了,你是要出去逛逛還是回星河長歌?”
張衡衡被吳遠拉着站起來,頭往後仰着,那架勢隻要吳遠一松手,他就又要倒回沙發去,對于吳遠的問話,他考慮了一會,哎呀了一聲後站好,看着吳遠,“今天有點累,還是回星河長歌拔竹筍去吧。林欲飛說拔竹筍可解壓了。”
張衡衡已經站好,吳遠卻還拉着他的胳膊沒有松手,“好,那我們回去。”他說完就拉着張衡衡的胳膊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感覺張衡衡不走了,就回頭看過去,“怎麼了?”
張衡衡之前實在太累,就讓吳遠一直拉着胳膊往前走,這會腦子清醒點了,一看吳遠還拉着自己的胳膊,不知為什麼就渾身一顫,然後雙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地闆上動彈不得了。這會聽到吳遠的問話,他的目光從吳遠拉着他胳膊的手緩緩往上移,最後與吳遠四目相對,卻一直不說話。
吳遠也不松手,張衡衡看着他,他就讓其看,等到張衡衡突然移開目光,他才輕不可聞地呼了口氣,“不走了嗎?”
張衡衡啊了一聲,忙連連點頭,“走走走,你松手我自己走。”他是低着頭說這句話的,說完好一會也不見吳遠松手,他疑惑地擡頭,與吳遠對上目光後,他才反應過來,他低着頭說話,吳遠是看不到他的唇語的。他忙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吳遠這才松開了手,轉身要走,他又急忙拉住吳遠的胳膊,探頭到吳遠面前,“我沒駕照開不了車,怎麼回星河長歌?”
吳遠垂眸看着張衡衡,見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臉頰鼓鼓的,那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實在讓人想捏捏他的臉頰。吳遠忍了又忍後到底沒忍住,伸手捏上了張衡衡的臉頰往兩邊一扯,“我有司機,再不走你等會就要拿着手電筒去拔竹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