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與蕭沉舟的回程,比之前就悠閑了許多。蕭沉舟沒有讓白馬快奔,而是讓馬兒慢慢地行走。魏沅側坐着不用摟蕭沉舟的腰也可以坐得很安穩。
魏沅埋着頭自言自語着:“這靜遠住持,究竟是去哪裡了呢?”
蕭沉舟眸光一沉:“你究竟為何事要找靜遠住持?”
沈春與靜遠住持婚前的私情,魏沅甚至都沒想好要不要跟自己的便宜老爹說,于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語氣回:“就是覺得這靜遠住持挺神秘的,年紀輕輕就做了東山寺的住持。之前的東山寺可是盛京城許多權貴都上趕着來的地兒,能做主持自然不簡單,搞不好他背後有人!”
蕭沉舟如劍的眉骨此時輕挑眼尾:“哦?看來你對這個靜遠住持,很是感興趣?”
不好!這個占有欲過強的大反派可能會吃醋!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提靜遠了。
魏沅明眸稍彎:“就是覺得東山寺如今人氣如此蕭條,有些可惜罷了。說到這,還不是怪你下手太狠!‘東山寺碎屍案’一發,大家誰還敢來呀?”
蕭沉舟眉心蹙了蹙:“那晚暗殺你的人,我派人去調查過,與這個靜遠住持恐怕有關系……”
他居然還派人暗中去調查了?那他與自己查到的内容會有出入嗎?
魏沅試探着問他:“你是什麼時候查到靜遠住持與暗殺我有關的?”
“你還在晉王府時,那時靜遠住持便已離開了東山寺。”
魏沅一下子傻了:“你早就知道靜遠住持不在東山寺?那為什麼不跟我說?還讓我傻傻地跑了這一趟?”
“你隻說了東山寺,又未曾說你是為了尋靜遠住持。”
魏沅很生氣,蕭沉舟嘴角的笑意當自己是瞎子嗎?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也知道靜遠住持根本不在東山寺,卻故意不告訴自己!害自己着急忙慌往東山寺趕!他就是故意想騙自己……想騙自己……
魏沅想到了來東山寺路上的那個吻!虧自己還覺得他笨笨的跟孩子一樣不懂親吻,還特意引導教他如何……
原來真正的笨蛋是自己!
“蕭!沉!舟!我——”魏沅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比較有震懾力,本想說放她下馬,可是這從東山寺回盛京城的路确實沒法靠走路回去。
“你等着!回去之後我這一個多月都不理你了!”
蕭沉舟見懷中的少女氣得整張臉都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她皮膚雪白,可是好像很容易臉紅,每次她臉紅的時候都讓蕭沉舟覺得似乎有東西掃過心裡那片褶皺,癢癢的,似乎隻有更親近她,才能止住那股癢。
蕭沉舟情不自禁地低頭啄了啄她的紅臉蛋兒,少女不可置信地瞪大一雙杏眼:“你——你幹什麼呀?我在生氣呢!”
蕭沉舟嘴角噙着幾分暧昧的笑意:“可是你在我的馬上,你還需要我騎馬送你回盛京。”
這個大反派大壞蛋!究竟魏沅之前腦子裡是哪根筋抽了才覺得他有時候單純得像小孩子的?他明明就是藏着很多心機的大惡魔!
一路上魏沅各種防着蕭沉舟的偷親,用手用袖子各種擋他,急得額頭都是汗。蕭沉舟覺得這樣的魏沅可愛極了,他恨不得就這樣與魏沅一直走下去。
不過,這條從東山寺回盛京城的路是不是太短了。改天命人把這條道調整轉幾個彎吧。
總算是回到了魏府,魏沅發髻都有些淩亂了,狠狠地瞪了幾眼蕭沉舟,甩下一句“成親前你别想見我了!哼!”就提着裙子往府裡跑了。
望着魏沅匆忙的背影,蕭沉舟一貫冷漠的臉上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
成親之前别想見面?這話聽着一點都沒有威懾力,尤其是時間竟然是“成親之前”。成親之前……成親……
蕭沉舟不住沉吟着這兩個字,隻覺得這是從自己出生以來遇見過最甜的兩個字。
魏沅慌亂地走進魏府,一路上也注意地将自己淩亂掉落下來的發絲稍微扶上藏着點。回到自己屋子内,卻發現沈春已經不在了,昭雨與秋半竟然也不在房内……
發生什麼事了?
魏沅連忙往沈春與魏尹所住的主院走去,難道是沈春趁自己不在,找了人反客為主把昭雨秋半綁了去?
剛走近主院,就聽見一個非常慘厲的女聲。魏沅擔心地快步走進去,卻發現跪在魏尹面前正受着嚴厲家法的女子,卻是沈春!
沈春一邊受刑一邊慘叫:“啊——老爺你誤會了——啊啊——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