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族。”
“呃……豪豬。”
“人數。”
“老闆和他兄弟們,三個當家。其、其餘都是雇傭的打手,跟我們無關啊……”
——砰!
比亞一拳砸在運輸車裝甲上,呼嘯而過飓風仿佛能把耳朵卷掉!
宏浩公司負責本次奴隸運輸的經理冷汗淋漓,渾身尖刺豎起,又哆哆嗦嗦放下:“姐、姐,我隻是個刺猬,平時僞裝豪豬作威作福,但從沒害過人啊,求您繞我一命!”
刺猬身後,運輸裝甲車後方籠子裡擠擠挨挨十幾名奴隸,他們縮成一團,神色各異,本次賣出最高價格的兔子也在其中。
兔子顫顫巍巍,抓住唯一同族屠嬌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耳朵爛了,但也好歹是唯一能說上話的:“您、您好?我們之前應該在飼養圈見過?”
宏浩公司的兔子奴隸生産窩。
配種、雜交,一批一批篩選出合适商品。屠嬌嬌微微偏過腦袋,她是雜得不能再雜的‘野兔子’,還在飼養圈的時候住的最末下等籠,眼前這隻純血金白相間獅子兔她從未遇見過。
不過既然是同命相連的兔子同伴,屠嬌嬌開心地分享剛才絕地反殺事迹:“總得來說,我們自由啦!”
她樂樂呵呵,籠子裡的其它奴隸卻反應各不相同。
特别是那隻美貌的純血兔,眼神躲閃聲音沉悶:“我說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人領走……”
他有些不甘地咬住下唇,其他成功賣出去的奴隸也差不多,隻有兩三個面露期奕,小心翼翼詢問能否打開籠子,以及身上的控制裝置怎麼辦。。
“哦,那個。”屠嬌嬌扯開衣衫,腹部洞口已經開始愈合,不再流血,“像這樣,直接挖出來就行。”
聞言,奴隸們大驚失色,金毛兔更是瞪了她一眼:“先不說會死會痛,萬一留下疤痕怎麼辦?這裡又沒醫生,連藥都沒有,難道你出錢給我們買?”
屠嬌嬌啊了一聲:“疤痕怎麼了。”
“你——!”
“好了。”宿黎突然出聲,打斷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她笑着倚靠籠子邊,手指甩動鑰匙串,“來去自由,想去找金主的現在可以走,說不定在角鬥場外能找見一個。想回宏浩的繼續留着,反正我們也要去。”
“……那兩邊都不想的呢?”之前那名期盼自由的奴隸舉手。
宿黎:“屠嬌嬌幫你們挖出控制裝置,角鬥場裡有藥品,自己去拿。”
話畢,籠子被打開,裡面十幾名來自宏浩的奴隸心思各異。最終在金毛兔帶領下,一衆被高價拍賣出的上等‘貨品’結伴去找新主人,剩下幾個又有兩人鼓足勇氣,選擇拼一把博取真正自由。
三下五除二,籠子裡隻剩最後三個奴隸。
他們都準備回宏浩,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理由。
宿黎收回視線,将籠子後門重新關閉,另一邊比亞已經徹底打服刺猬,小經理鼻青臉腫連聲求饒,同意載他們去往宏浩公司總部。
運輸裝甲車大搖大擺離開二号角鬥場後台,剩餘鬣狗工作人員面色難看,但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車輛搭載罪魁禍首駛出。
夜莺默不作聲,透過車窗看見出入口門衛怨毒的神采,還是有些不安。
他對面,宿黎長腿交叉,側過頭撐着下巴與那些門衛對視,甚至在經過旁邊時笑着朝鬣狗擺手。
簡直高調挑釁不要臉。
夜莺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上校,您是故意的嗎?”
宿黎挑眉:“小孩,不該問的别問。”
看屠嬌嬌多好,從入職到現在隻遵守命令,一句話都不多說。小兔子與比亞坐在最後一排,鮮紅瞳仁注視前方,非常符合宿黎用人胃口。
小皇子資質雖好但太有自己主見,不适合作為親随使喚,每一條命令都得解釋的話宿黎得煩死。
更何況有些事根本就不能對任何人說。
上校淡淡收回視線,前面刺猬司機背後一涼,膽戰心驚握穩方向盤。運輸裝甲車沿熟悉路線回到公司大樓下,這麼長的時間,宏浩早就知道角鬥場發生的事,下面守衛看到裝甲車的瞬間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老闆老闆,車、車回來了!”
守衛對着對講機一通報告,掏出武器,槍口對準駕駛位。垃圾星車輛全數采用防窺玻璃,他們壓根不知道車裡面到底是誰。
終于,在車輛即将停下前,大當家老闆終于傳達回命令:“開槍!開炮!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裡面的人!”
一發爆裂火.箭彈從天而降,轟隆隆炸響升起小小蘑菇雲。
不過頃刻間的功夫,宏遠大樓下破裂大洞,連帶門口守衛都死的一幹二淨。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輛裝甲車還在慢慢悠悠駛入停車位!
毫發無損,連速度都未曾改變一絲!
坐在駕駛位的比亞腳踩刹車,離合換擋,完美入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