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蘭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孩,從小千嬌萬寵,一畢業就參與周家的家業,連自己的婚姻都是自己決定。
她看上了自己上學時候的白月光,長得清秀俊朗,身材又好,千方百計追到他,一畢業就結婚。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春風得意時。
周玉蘭進玉蘭地産時,正式東山公園項目緊鑼密鼓籌備的時候,可周浩卻遇到一個難題:東山公園那塊地上的人不願意搬,要重新談賠償款。
周浩給當時管這事兒的人塞了不少錢才拿下這個項目,其他幾個項目還等着用錢,他哪兒還有多餘的流轉資金?
兩方都不讓步,周玉蘭主動請纓去和他們談判。
周浩也沒指望自己剛出社會的女兒能做出些什麼事兒來,隻想着讓她曆練曆練也好。
可不過半天,項目組那就傳來了噩耗。
周玉蘭和當地人鬧了起來,出了人命。最要命的是還被人給拍下來了,因為那些人請了記者。
周浩急得滿頭大汗,馬不停蹄地趕到開發地皮,見自己女兒好好被人保護着後,才松下一口氣。
他大概了解了經過,無非是談崩了。玉蘭這孩子剛出社會,又憋不出氣,這才鬧了矛盾。
不過打死了幾個人,還能壓。
他擦了擦汗,還沒等解決這邊,電視台第二天就又給爆出這條消息。東山公園項目組強行驅趕住戶,動手打死了人。
周浩動作快,又找了自己兄弟和曾經的老大哥,好歹在報紙還沒大規模發布時,将稿子給撤了下來。可這也驚動了上面的注意,東山公園項目就這麼被擱置。
周頌菊也隐約聽說過這事,她皺眉道:“當年不是解決了麼?”
周頌野笑,爬上床攬過周頌菊,讓她趴在自己懷裡。“你爺爺當時确實壓了下來,可别忘了,那時還有記者在現場,報紙也确實發行了。”
“拍下來的照片去了哪兒,沒人知道。那發行出來的報紙有沒有被人暗中藏起來,也沒人知道。”
周頌菊抿嘴,這算是母親最不想提及的舊事。“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你又查出了什麼?”
周頌野眼眸中劃過幾抹暗光,他隻是順手查到,伯母手中可不隻這幾條人命。
周頌野掩下這條消息,隻簡單道:“我摸到線索,這兩年還有人在斷斷續續查這件事。”
周頌菊眼中劃過一抹擔憂,不過周頌野緊接着道:“放心,都交給我來解決。”
隻不過,想要掐下周家這朵嬌花,他總得捏一些把柄才是。
誰讓周伯母就這麼相信他呢。
風落梅的哥哥,賀嶽铖的舅舅收到消息從南風市趕來時,賀嶽铖正好在。
兩年前他就聽嶽铖說,他把落梅接回來了。為了避嫌,被賀東山察覺,風落河整整等了兩年,才在今天見到自己妹妹。
瞧見她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兩年都沒怎麼養回來,他恨不得把賀東山綁起來往死裡打。
賀嶽铖示意他可以走近些看看。療養院那邊按時會給他發送健康報告,這兩年風落梅的身體恢複得還算可以。
風落河嗓子有些幹啞,他和落梅整整二十四年沒有見過。從她被賀東山和白瑤送走開始。
“妹……妹妹。”
他輕聲喚道,卻再也聽不見風落梅回應他。
嶽铖給他送過幾分健康報告。風落梅曾經被大量注/□□神藥物,在國外那些年不僅沒得到很好的養護,甚至還被…….
醫生說,精神恢複正常的可能性很低。
他輕輕拉過風落梅的手,覆手握住。躺在床上的女人很是溫順,一直不曾反抗,隻是呆呆地看着遠方。
“真的沒有恢複的可能嗎?”
他看向賀嶽铖,眼中滿是不忍。
賀嶽铖沉默道:“醫生說,如果能有條件進行刺激治療的話,或許會有效果。”
風落梅在賀家幾乎沒有任何值得回憶的東西。
風落河猛地想起什麼,讓妻子和秘書把東西帶進來。
滿滿一大箱。
年過半百的人,在風落梅面前卻總帶着緊促,“這些……這些都是落梅曾經用過的東西,她喜歡看的書,她常聽的歌,她喜歡的玩偶。”
“這些年我和雅雅都好好保存着。”
“這次過來時,雅雅說可能用得上,我們全給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