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僧人看到罪犯的面相之後,卻搖了搖頭,說他不合适,需要換一個人。
之後,村子裡又找了好幾個犯了事的人,但是都被僧人一一拒絕。村子裡的人沒有辦法,又推出村子裡的懶漢,可是僧人還是不滿意,村子裡的人沒有辦法了,隻好問僧人他到底有什麼要求。
僧人告訴他們,這個獻祭的人是送去給稻荷神當手下的,所以一定要是個勤快的人。于是他們把村子裡最勤奮的田野雄一推了出去,田野雄一當然不願意,可是村子裡的人為了能夠活下去,根本沒有人理會他的意願。
最後,僧人作了法,生剝下了田野雄一的人皮,又讓人挖去了他的内髒,然後把内髒放入人皮中,又塞入稻草填充滿人皮,最後将人皮稻草人立在了田野中用來驅趕野鳥。
田野雄一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是活不下來的,但是僧人卻連他的血肉都沒有放過,而是讓人把它埋進稻田的土地裡,以作為養分。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後,僧人離開了,而他們的莊稼竟然也奇迹般地變好了。但是好景不長,不久之後,他們村子裡的人開始接二連三地失蹤,且田地裡的稻草人也會莫名其妙地增多。
故事到這裡幾乎就結束了,然而洛哲陽看完之後,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妖僧,竟然以這種殘忍的方式來求得豐收。
雖然這個法子看起來确實有用——至少現在稻田一看就長得相當好,也沒有烏鴉搶食之類的,可是代價卻是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活不下來,這真的值得嗎?
在洛哲陽合上手稿的時候,一張泛黃的紙片卻忽然慢悠悠地從手稿中掉落,他彎腰撿起,卻發現這張紙上寫下了對付稻草人的注意事項。
其一,千萬不要和稻草人對視,不然會被同化。
其二,稻草人在白天隻能呆在田地裡無法行動,因此可以在白天的時候将木釘刺入稻草人心髒的位置去殺死它們。
其三,唯有找到原始稻草人,殺死了他,才能結束稻草人的同化,但原本已經變成了稻草人的人不會複原。
此時,機械女聲再次響起:“恭喜玩家洛哲陽得到關鍵線索。”
洛哲陽:“......”
在一旁的銀哲宇幾乎要驚掉下巴:“憑什麼啊?憑什麼啊?!這份手稿明明是我發現的!”
洛哲陽不願跟他扯皮,隻好強行轉移話題:“行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幾乎可以還原所有事件了。1977年七月,村民在不知從何而來的妖僧的誘惑下一起殺死了田野雄一,并把他做成了稻草人以求豐收,而死亡的田野雄一心有不甘,化作了妖怪向村民們一一同化複仇。六年之後,他終于屠了村,可他并不滿足于此,常年的殺戮讓他變得嗜血,因此即便是從外面來的遊客,也會被他殺死。”
話音剛落,機械女聲再次響起:“恭喜玩家洛哲陽,成功還原劇情。”
洛哲陽:“......”
銀哲宇:“我和你一組的話,應該不會因為他們對你過于嫉妒而受到牽連吧?”
洛哲陽:“......”行,我閉嘴。
今天一天的收獲不小,兩人回到溫泉旅社的時候,發現大家幾乎都黑着臉看着兩人——除了白梓弦,他雙眼亮晶晶的:“不是,你真的是新人嗎?太厲害了吧?怎麼一下子就能得到這麼多的線索啊?”
銀哲宇托腮:“他比你還歐皇。”
“好了。”駱婧拍拍桌子:“既然人齊了,不如你們共享一下信息吧,别想隐瞞,我們可都聽見了呢。”
洛哲陽當然知道這并瞞不住,索性把公開的兩條信息都說了出來,一個是故事背景,一個是那張紙條。
當然,他還是隐瞞了銀哲宇得到了降魔杵的事情。
最後,洛哲陽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這事兒可不好調查,我們今天查到的線索就這些了,現在輪到你們分享了。”
他才說完,其他人紛紛面面相觑。
銀哲宇玩味地看着他們:“不是吧?我們分享了這麼重要的信息,你們卻連自己手頭上的那點線索都不願意分享?這又不是啥金卡世界,不至于這麼防範吧?”
駱婧歎了口氣:“這裡的地圖太大了,你們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歐,想找什麼找什麼啊?”
“你說什麼呢?”銀哲宇皺眉:“我們也是根據已知線索抽絲剝繭,滿村跑滿村調查才堪堪整理到這兩條線索的,難道你們就巴巴地等着現成變成紙條的線索嗎?”
平時還好,然而銀哲宇說的這幾句話的語氣實在是冰冷得可怕,加上大家自知理虧,都噤若寒蟬地呆坐着。
瞬間,桌上的氣氛都冷了下來,洛哲陽隻好主動打破僵局:“好了,大家都是夥伴嘛,說開了也就好了。現在線索就這些,不知道你們關于明天的行動,有什麼建議嗎?”
其中一個女生小聲道:“我們今天都和張明亮對視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還不一定呢。”
白梓弦卻是笑了笑:“不至于,線索都說了,和稻草人對視才會被同化,且不說你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人形了,單就你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是昏睡着的,就不可能完成‘對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