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周穎還會辯解一句,誰知道周穎卻竟然歇斯底裡地質問他們:“你們幹什麼?!我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弄暈的!”
洛哲陽感覺自己的三觀似乎收到了猛烈沖擊:“等一下,我沒聽錯吧?你?把人弄暈,就是為了把人扔出去?你知道她一旦被那個女人撿走就死定了嗎?”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麼樣呢?那不是為了大家都不會死嗎?”周穎說得理所當然。
銀哲宇眯了眯眼:“你得到了什麼線索?”能說得這麼肯定的,她肯定是得到了十分有用的線索。
周穎一改一開始對洛哲陽裝出來的柔弱模樣,梗着脖子反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銀哲宇轉了轉手腕,呲牙笑着道:“你當然可以不告訴我,但可就别怪我把你給扔出去了。”
“你......你......”
“我的耐心有限,一......二......s”
“隻要每天給女伯爵獻上一個人的鮮血,女伯爵就不會再繼續獵殺其他人,處女最佳女人其次,最後是男人......”周穎越說沒有底氣,最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張小小的筆記本。
接過筆記本的人是洛哲陽,他翻了翻,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應該是女仆長的筆記,上面記錄了伯爵夫人的喜好,每天都要喝人血,用人血洗臉洗澡等,所以每天都要殺死一名少女。
可很快洛哲陽就發現了端倪,他舉着筆記本,質問周穎:“這上面哪裡寫了隻要提供一個人的鮮血,女伯爵就不會殺其他人了?”
“可是每天隻需要一個人的血啊?”
“從塗抹血液,到喝人血,最後用血泡澡,都意味着女伯爵對血液的需求量越來越大,你真的以為到了後期,每天一個人就夠了嗎?”
“那不然呢?我不想死啊!”周穎歇斯底裡地喊道。
“砰!”
這一聲導緻房間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因為這不是敲門聲,而是撞擊聲。
“怎麼回事?”洛哲陽警惕地一問,銀哲宇連忙把人往自己身後一拉,自己擋在門前。
“砰”的又是一聲。
如果說第一聲可以解釋成是血腥瑪麗和女伯爵扭打撞擊的結果,那麼這一聲則是否定了第一聲的勉強解釋。
外面有一個東西,正在撞擊房間門,而且力氣還不小,房門都被撞得有些松動了,如果不是有一張桌子在擋着,恐怕門已經被撞開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慶幸一分鐘,厚實的門竟然被一雙利刃般的長指甲給戳出了一個洞!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古堡的門雖然是木質的,但是都比較厚重,且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即便是有了些年頭也不至于被一戳就開,隻能說這指甲鋒利得讓人感到恐怖。
指甲戳洞的動作持續了好幾下,厚重的木門被挖開了一個小孔,就見一張臉忽地出現在洞口處。這是女伯爵!
雖然依舊如同枯樹一般,隻是臉頰凹陷得沒有那麼可怖了。
這都還好,洛哲陽卻再看見她的嘴裡咀嚼着什麼東西瞬間感到頭皮發麻,聯想到剛剛被召喚出來的,血肉模糊的血腥瑪麗,洛哲陽隻感到一陣惡寒——他們剛剛召喚出來的血腥瑪麗,不會是被女伯爵當成養分給吃了吧?
所以他們召喚血腥瑪麗這一舉動是在千裡送人頭嗎?
有此猜想的洛哲陽連忙看向隔壁的銀哲宇,他似乎和自己也想到了一塊,如今緊皺着眉頭,護着自己的手卻絲毫沒放松。
洛哲陽眼珠子轉了轉,恍然大悟過來:“不能讓女伯爵碰到血,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血應該就是女伯爵的養分,不管是人的,血腥瑪麗的,還是别的什麼東西的,如果要讓女伯爵無法繼續恢複元氣,就不能讓她碰血。”
“現在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周穎相當着急:“如果女伯爵真的突破了這扇門,那我們一屋子的人都會成為她的血包!”
“我當然知道!”洛哲陽指了指還在地上昏迷的女生,對周穎道:“快,先把人給藏起來。”
“那我呢?”
“你也找個地方藏起來,按照女伯爵的各種反應來看,她無法确定人藏在什麼地方,否則就不需要一扇扇門去敲了。你先躲起來,如果她真的進來了,你到時候找準時機逃出去。”
周穎聽完連忙點頭,可這人終究自私,隻顧着自己躲藏,完全把同伴給抛諸腦後了。
“你聾了嗎?我讓你把她也藏起來!你把這麼大一個血包扔在這裡,是嫌女伯爵還發育得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