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體育生不是沒有懷疑過日記本是從洛哲陽身上掉下的,然而銀哲宇明目張膽地将日記本忘自己懷裡揣,他還不敢問!
身材高挑的女生顯然也看到了日記本的存在,便開口道:“新人,你有什麼信息想要和我們分享的嗎?”
洛哲陽喝了最後一口湯,終于擡頭:“在問我之前,不如你也分享一下你自己得到的線索?”
“哈哈,”女生尴尬地笑了笑:“我可沒找到什麼線索。”
洛哲陽優雅地擦了擦嘴巴,甚至都沒正眼瞧她:“連你都找不到線索,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一個新人能分辨什麼是線索,什麼不是線索呢?”
女生嘴角抽了抽:“不是有蕭樹帶你嗎?”
“原來你還知道我有隊友啊?”
“新人,講話需要這麼沖嗎?我也隻是關心你而已。”
“嗯,隻是這種關心裡安的是什麼心不好說而已。”洛哲陽怼完人,轉身對蕭樹說:“我的隊友,你吃好了嗎?”
蕭樹聽到洛哲陽的一句話,雙眼突然亮起來,站起身,用力地點了點頭。
體育生冷哼一聲:“怎麼?你就不怕蕭樹克死你啊?”
洛哲陽笑了笑:“巧了,我也克,這叫負負得正。”說吧,他拉過蕭樹就要離開餐廳,蕭樹跟在他的身後,小聲提醒:“日記本......”
洛哲陽搖了搖頭,示意還是别拿回來了。
反正内容他已經記在了腦子裡了,不拿回之前,好歹其他人也隻是“懷疑”他拿到了線索而已。
離開餐廳,蕭樹才問:“他們這樣說我,你真就不怕我克真的死你啊?”
“那我又能怎麼辦呢?是你說的,那個不好惹的銀哲宇似乎盯上了我,我總不可能找他組隊吧?”
“那其他人你怎麼也拒絕了?”
“你覺得他們是真心找我組隊的嗎?”
“當然不可能啊!”
“是啊,既然你能看出來,我為什麼就不能看出來呢?椅子上明明寫了每個人的名字,但他們為什麼都隻是新人新人地叫我?因為在他們看來,死人的名字不需要被記住。大概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想拿我當替死鬼吧”
蕭樹愣了愣,眼看洛哲陽就要走遠,連忙小步追了上去:“那我呢?你就不怕我也那你當替死鬼?”
“你不會。”
“這麼信得過我啊?”
“當然不是,我隻是信得過我自己。”洛哲陽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還指望我幫你解開線索呢,非必要的話,怎麼會舍得送我去死呢?”
蕭樹眉頭微皺,眼前這個新人看起來真的太不像新人了!難怪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藏拙,敢情是故意表現給自己看的。
想明白後的蕭樹生起一股惡寒,他總覺得洛哲陽這個人不簡單,假以時日,洛哲陽可能會成為像銀哲宇這種讓人敬而生畏的大佬。
雖然各自心裡都有算盤,但兩人目前為止的合作還算和諧,夜深,蕭樹跟洛哲陽提議他們還是找個房間躲起來比較好。
洛哲陽也是這麼想的,而且趁着大家都躲起來的時間,他也正好梳理一下各處的線索。
蕭樹看了一圈,選中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他表示自己是在這裡找到的信封,是對于自己來說比較幸運的房間。
洛哲陽卻不這麼想,換做他是鬼,他可能會故意為了引誘人過來而故意放無關緊要的線索。
畢竟目前為止,那封信似乎并不能讓他們得到除了内容以外的任何信息。
正猶豫着怎麼開口,突然一個人攔在了房間門口,來人正是銀哲宇。
他靠在門框上:“這個房間看起來還算幹淨,我看上了,你們另選一個房間吧。”
這麼巧?洛哲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蕭樹這人看起來并不太想和銀哲宇起沖突,于是他便順水推舟勸道:“算了,就别選這個房間了吧。你不是說我是歐皇嗎?我選的房間,一定最安全。”
如同洛哲陽的猜測一樣,蕭樹确實不太想起沖突,便順着洛哲陽的話離開了。
洛哲陽挑選了一個距離不算遠,看起來比較老舊但還算整潔的房間,進門後準備關門,卻無意瞥見銀哲宇隻是看了一眼那個房間,最後卻沒進去,而是選擇了另一個房間。
他心裡一陣奇怪,卻沒深究,關上了門。
蕭樹一關上門,就着急地拉過洛哲陽:“你還記得日記本裡面的内容嗎?還有,你下午說的女仆給的線索的什麼意思?能還原出這座古堡的真相嗎?”
“結合我所知的野史,能猜出個大概。”
“那快說說!”
“可以,但作為交換,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更多關于異世界的信息,比如,明明大家都是需要離開的玩家,為什麼彼此之間不是合作的關系?甚至好像有些......互相針對的意思?”
蕭樹嘴角抽了抽:“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我告訴你了也沒用啊,像你這種就是臨時被拉進來湊數的,這意味着你隻要從這一個異世界出去之後,就不會再被圈進異世界中,甚至根本不會記得在異世界裡發生的所有事情。否則他們根本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你到根本不怕你報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