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劍沖向奄奄一息的葉暮,大長老有些慌了,沖向擂台,護住了葉暮,可鋒利的劍鋒刺穿了大長老的左肩膀“唔!”
鮮紅的血立馬渲染了他道袍,席台上的人開始慌亂。
“大,大長老……”
“堅持一下……珩,珩川很快,很快就,來……”說完,他立即暈死過去。
“廢物!你在幹什麼!”永極門掌門見狀臉色立馬變了,站在原地低吼道。
但他好像發瘋似的,拔出劍準備第二次進攻!東方扶桑看着自己的師尊已經倒下,也管不了多少了,從袖中掏出一張淺黃色的紙跳下了擂台。
‘水靈根是吧……我賭一把吧!’東方扶桑咬緊牙關,雙指捏住符紙擋在大長老前,符紙燃燒起來。
劍鋒與符紙的沖擊下出現了一道猶如冰霜般的護盾,以卵擊石,無非自讨苦吃,東方扶桑嘩一聲咳出一大口鮮血。
好在其他人限制住了大弟子,不然東方扶桑将會命喪黃泉。
而葉暮他一直堅持着自己不暈過去,看着一個一個保護自己的人受傷,心裡有一股氣慢慢溢出來,他顫顫巍巍的右手周圍緩緩出現了黑氣,換個說法是——邪氣。
以衆惡靈的魂魄集結而成,也是魔族最為擅長的法術,若能掌控得好天上地下,無人能敵,若掌控不好,就會被邪氣侵蝕,喪失理智,猶如毫無人性的牲畜。
這大弟子就是被邪氣占據了整個身體,發瘋似的亂砍人,前去阻止他的人都吓得一步步後退,果然,什麼正道君子,無非就是虛僞懦弱無能罷了。
葉暮将大長老放到一旁坐着,順便扶起東方扶桑“東方兄,僞裝的不錯,看來,你救你師尊下了很大決心了。”
東方扶桑靠着柱子坐下,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一下“我已經做好離開宗門的準備了。”随後他的視線轉移到葉暮的右手,一臉凝重“你,也可要想好了。”
發瘋的大弟子持劍奔向葉暮,葉暮揮去手上的邪氣,笑着對東方扶桑說道“我,想好了。”
說完,葉暮後面一陣涼意,感覺周圍都快要結冰。
葉暮轉身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幾倍的冰牆,深深松了口氣“我師尊,不會讓我死的。”
大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冰牆吓到了,即便他是水靈根,也會有怕的靈根,他不怕與他相克的屬性,他隻怕異靈根——冰。
他呆在原地不敢動,如此厚又堅固的冰牆,随随便便就幻化出來,此人的修為是有多高……這怕是要曆雷劫飛升的境界吧……
在場的都被這寒意震撼到,說震撼,不如是畏懼……
永極門掌門看到此景,臉色壓抑起來,欲想離開,可剛轉身就被一道藍光擊飛,直接摔在擂台上。
“傷我徒兒,還想全身而退?”此時此刻天空也暗沉下來,還微微伴随着雷聲。
永極門掌門從地上爬起來“誰!誰在這裝神弄鬼!躲在暗處偷襲算什麼君子!”
“君子?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還要趕盡殺絕,難道這也是君子?”
葉暮終于聽清這聲音,是他師尊!他順着聲音喊道“師尊!”
白朝出現在衆人眼中,他那藍白相間的衣擺随風而起,居高臨下俯視這狼狽的一宗之主,手中的霜珩劍散發出藍光,還透着一股寒意。
眼神中少了往日的俏皮,多了幾分冷漠,當他看到自己徒兒傷痕累累,自己的大師兄被人捅傷昏迷不醒時,他不再與這些人多費口舌。
白朝來到葉暮面前,看着他的傷心疼不已,伸手輕輕撫摸着他臉上的淤青。
“為師都不敢如此傷你,他們怎麼敢的。”說完,白朝的手撫摸過葉暮臉上的淤青後立刻消失了。
葉暮憋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嘩嘩地湧了出來,他用盡全力抱住了白朝。
“師尊!太好了!你沒事!”
白朝笑着拍了拍葉暮的小腦瓜“好了,現在為師什麼事都沒有,别哭了。”
他輕輕推開葉暮,左看看右看看。
“讓為師看看你還有哪傷到了。”
那大弟子和永極門掌門看到白朝這兩副面孔有些錯愣。
“師尊,徒兒沒多大事!”葉暮說這句話有些心虛,因為他丢了他師尊的臉面“但徒兒我耐揍!”
白朝眯了眯眼,像是暗示着啥“耐揍?不疼?”
葉暮搖了搖頭“不疼!”
看着白朝的眼神後……
“疼!非常疼!”這一聲疼大聲得很,幾乎台上的人都聽到。
白朝欣慰地對葉暮笑了笑,随後看向永極門掌門“身為一宗之主居然偷襲,把我徒兒打疼了!”
永極門掌門一聽,雖有些畏懼面前這人的修為,但嘴上還是不會承認偷襲一事“這位,小友,我何時偷襲過任何人?”
反正也就隻有霜臨門掌門看見了,如今他昏迷不醒,一不做二不休不認賬。
“‘小友?’”白朝挑了挑眉,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他面前。
“你也配用‘小友’與我相稱?”白朝一臉蔑視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一陣風吹起白朝額間的墨發,額間若隐若現的神紋出現在他面前,微微透着一絲藍光像是威脅,壓迫着他。
霎時間,永極門掌門雙腿不禁開始顫抖,洩了氣癱坐在地,不敢擡頭與白朝對視。
“沒偷襲過任何人,對吧?”白朝朝葉暮招了招手,葉暮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朝身邊“忍着!”
還沒等葉暮反應過來,白朝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掌,一根金針被打出來,頓時葉暮全身疼痛特别是後脖處,刺痛難忍。
白朝拔下針後,順手喚出一根冰針,兩根針擺在永極門掌門面前“請問,你是用的金針呢,還是冰針呢?”
……
……
……
當場所有人都無語了,東方扶桑見狀低語道“師尊,您真的不管管五長老嗎……”
“閉嘴,我還是先躺會,丢不起人!”大長老其實早就醒來了,隻是見到白朝那傻樣不敢睜眼罷了。
白朝用那平淡的眼睛打量着這人,見他不回答便向葉暮招了招手,将手中的針交給葉暮“暮兒,紮他!”
“啊?”葉暮聽到這話瞬間懵了,他師尊居然要他用針紮一宗之主,而且還是前三大宗主之首
白朝起身,給葉暮讓出一個位置“去吧!”
一旁的人都不敢吱聲,默默躲在一旁,東方扶桑也認命了,五長老他總是陰晴不定,做什麼事都是讓人出乎意料。
“師尊,實在不行,咱們先溜?”東方扶桑坐在大長老旁道。
“還是繼續躺着吧!”
葉暮看着手中的針有所顧慮,不是他于心不忍,而是若是這樣做怕會被他人謾罵,白朝似乎知道葉暮的顧慮。
“暮兒,你不用怕,為師在無人能傷你!”白朝自信拍拍胸脯道。
好吧,他不知道葉暮的顧慮,不過既然他師尊如此有信心地說了,便不再猶豫了。
接連不斷的慘叫聲聽着有些滲人。
白朝轉身走向另一人,永極門大弟子……他打量着這人。
哦,原是被邪氣侵蝕了。
“你傷我徒兒在前,捅我師兄在後,你說怎麼個死法才能解氣呢?”
說罷白朝喚出霜珩劍,抵在他脖子上,
“你這心劍,敢與我的霜珩心劍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