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回來!”麒麟将仙樂拉回來。
玄武因為啟動兩個法陣,靈力也大損“仙樂,你不必沖動,古神都是不死不滅,白虎頂多重傷。”
“單是,重傷嗎……”仙樂無助地跌坐在地上,麒麟抱緊了他,本想安慰一下仙樂,可仙樂哭得更厲害了“白虎他老是養傷養好久!我都悶死了!都沒人陪我玩!沒人陪我偷桃了!”
……
“等等!偷桃?!蟠桃園裡的桃原來是你們倆偷的?!”麒麟反應過來問仙樂。
仙樂眼淚一收,猛地起身“什麼?什麼蟠桃,封印好了?!那我回朱兮山了!再會!”随後仙樂立刻溜走了。
“仙樂跟白虎關系還挺好的。”玄武看着仙樂溜走的身影感歎道。
“我倒想他一直這般無憂無慮。”
“啊?”
麒麟拍了拍玄武的肩膀“走了,回去吧,順便尋一下白虎。”
凡間。
白朝被黑龍擊落到凡間,落在寂寥無人的深山野林中,白朝昏迷着,那身白衣全被他鮮血渲染,他的法力在一時間中消散,神環和額紋也消失了,他身邊環繞着許多小星星點點,好像一些小精靈一一将他的靈力拾回。
這時有一男子走了過來,拔出腰間挂着的劍,将這些小精靈都趕走了随後抱起氣息微弱的白朝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白朝終于醒來了,他睜開眼看着周圍陌生又眼熟的環境,他起身坐在床邊,低頭看着胸口被包紮好的傷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換的衣服,有人救了他。
白朝的法力現在慢慢恢複,這段時間内還是用不了法力。
吱呀——
有人進來了,一男子端着一盆水,粗布麻衫,衣角也是破破爛爛的補角,不過即便沒有衣服襯托也擋不了這男子俊俏的面容,劍眉星目,貌比潘安,特别是他那雙暗紫色深邃的眼眸,總感覺在哪見過。
白朝起身啟唇道“多謝公子相救。”
“公子?”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多年不見,卻是一句‘公子’?”他放下水盆背對白朝。
白朝蹙眉,在凡間他也不曾結識他人,除了那個愛哭的小孩,他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出何人,就算是那小孩也不可能,因為在他離開葉柏晚的時候早已施法讓他忘記自己的存在。
突然那男子猛的回頭抱住了白朝“朝哥哥……現在還想得起我是誰嗎……”
朝哥哥?!在凡間唯有那小孩敢這般喚他“朝,朝哥哥?!”
“你離開我六年了,整整六年,我在這一直等你,從春天等到秋天,從夏天到冬天還是未見你來,我即便召喚冰羽你也不曾回應我”他頭埋在白朝肩上,明顯白朝感覺到他肩膀有些濕潤,這男子哭了。
“六年後,我終于找到了你,可是,可是你滿身鮮血……我好害怕,害怕你真的死了……”
白朝不可思議還有些不解,他忍着傷口的疼痛,猛地推開葉柏晚“我明明施法讓你忘記我,你怎麼還記得我?”
葉柏晚解釋着“不是朝哥哥派人過來解開的嗎,當時它還說去哪裡找你呢。”
白朝不顧傷痛,召喚全身的靈力試探面前這人,卻不料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咳!咳咳咳!”
手中好不容易結起的靈力瞬間消散,猛地跌坐在床上。
“朝哥哥!”
“你不要靠近我!”葉柏晚欲想上前攙扶着白朝,卻被白朝大吼制止。
葉柏晚停在原地,神情十分緊張“朝哥哥,我不過來,你莫氣!”
白朝好一會才緩過來,過了很久白朝扯着嘶啞的嗓子道“說吧,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
葉柏晚也不隐瞞,全部交代給白朝。
那天白朝離開後。
“不要...忘記誰?”葉柏晚疑惑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怎麼哭了?”
葉柏晚回到房間後看着桌子上的冰羽愣神了“奇怪,這是何物?”
他觀察好一會,最終還是收了起來。
他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一天一月一年的過去。
做的最多事就是坐在屋檐下發呆,一坐便是一整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坐這,他就感覺,有一件重要的事他忘了。
幾年後的一天,一團黑色的東西闖入,在院中竄來竄去。
葉柏晚早已褪去少年的稚氣,他在後院劈柴,沒發現前院發生什麼事,當這東西将他撞倒才注意到。
“這,這什麼……”葉柏晚吓得哆嗦一下。
那東西似乎發現面前這人身上有什麼,一直往葉柏晚懷裡鑽,葉柏晚怎麼拽也拽不下這東西。
直到冰羽從葉柏晚懷裡掉出來這東西才消停,葉柏晚手疾眼快将冰羽拾起“我,我不管你要幹什麼!你休想奪走我的冰羽!”
即便葉柏晚沒了白朝的記憶,他也是下意識護着這個冰羽。
這團黑色的東西浮在半空中,慢慢的開始扭曲變形,幻化出男子的模樣,這人穿着墨綠色寬袍,頭發遮擋住這人的樣子,嘴裡還呢喃着“朝……阿朝……丢下,我……”
葉柏晚愣住了‘朝?’
突然他頭疼欲裂,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滾,他一手捂着頭一手護着冰羽“朝?什麼……朝?為什麼,我的頭如此痛……”
男子歪着頭看着地上的葉柏晚“我,讓你想起,他。”
“什麼?”
男子擡手黑色的靈力聚集在他手中,嘴裡低聲說着咒語。
黑色的靈力将葉柏晚包圍,他頭不疼了,往事的點點滴滴一幕接一幕地往他腦海裡湧現出來。
“你,去大荒山,找他。”男子将所有靈力打入葉柏晚腦海裡便消失了。
當葉柏晚去到大荒山的時候,就看見白朝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