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明凜轉過人身,有些嘲諷的笑着:“成為點燃大宋的一把火嗎?去做太子殿下沖喜的傀儡嗎?”
明凜的聲音震耳發聩。
“我不想做一條蛀蟲”
不知危險的在東京安逸的享受一切,若一個沒有軍權,隻能困居太子寝宮做一隻金絲雀,她甯願去挑釁元烈,讓她殺了自己,頭挂城樓,鼓勵每一個四極嶺的士兵和百姓,勇士不畏懼生死來的有意義。
明凜說完便離去,沒有理會僵在原地的沈既白。
他在蓬勃的心跳中,回憶起自己丢失的初心。
因何為官。
為了興盛大宋!
*
趁着夜色,明凜來到小巷子的屋頂與晏櫻碰頭。
晏櫻身上套了見黑色的鬥篷,裡面露出粉色的衣衫,指甲上染了色,滿身的脂粉氣讓明凜微微皺起眉頭。
“剛做完任務,來的匆忙”晏櫻抿了下紅唇有些不自然:“宋策在淮安重金買了副字畫,除了一處明日胭脂鋪子的産業,并未有其他的東西,似乎并不打算久待,所以你才會聯系不到他的人。”
晏櫻見明凜沒什麼反應繼續道:“不過我才他是看上那個郡主,想和人家套近乎,還有鳳仙樓,背靠丞相府,我看他别是他自導自演,自己想當金龜婿”
“晏櫻!”明凜不悅的打斷她。
晏櫻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喜歡他就早點告訴他好了,何必在這裡吃飛醋?”
明凜再也忍不住,拔出長刀,朝晏櫻砍去,晏櫻不停向後躲,兩人在屋檐上打的不可開交。
晏櫻雙手夾住明凜砍來的刀,笑道:“算了,不跟你玩了,告訴你個重要消息,宋策最後出現地方在鳳仙樓。”
說罷,晏櫻便消失在夜幕當中。
明凜冷厲的收起長刀,飛身從屋檐飛下。
鳳仙樓?難不成是李丞相做的局?
*
明凜一入府,伽藍便撲了過來,藏在明凜身後,哭喪着臉:“大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宋策回去啊?”
“你不是很喜歡這裡?”
伽藍還來不及細說,崔亦臻便走了出來。
穿着一身圓領長袍,頭發高高挽起,英氣十足:“怎麼樣好看嗎?”
明凜疑惑的看向伽藍。
伽藍用唇語回道:“都是郡主逼迫!”
可憐他被崔亦臻關起來,聯合寶瓶和一衆丫鬟,一會兒美食誘惑,一會兒要脫光他衣服要調戲他。
伽藍隻能向崔亦臻低頭。
崔亦臻問他:“明凜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伽藍在四極嶺見過的女子大多如花容一般,她們頑強又有生命力,既能打仗又能縫衣服,明凜也是,雖然時常冷着一張臉,但是其實是一個會偷偷給小朋友糖吃的人。
但伽藍又不能說明凜是個女子,要一定說明凜喜歡誰,那大概是宋策吧,四極嶺的人都說她們很配。
伽藍就照着宋策的樣貌胡扯。
崔亦臻聽進去了。
于是就有了明凜見到的樣子,崔亦臻打扮成宋策的樣子。
明凜無奈道:“郡主自重”
“.......”
然而角落裡的沈既白目睹了這一切,也許崔亦臻不知道她穿成這樣像誰,但他知道,雖然他從未見過宋策。
但他敢肯定,那就是宋策,這是男人的一種直覺。
明凜喜歡宋策。
所以她這麼拼命,這麼着急,親自來淮安都是因為喜歡宋策。
沈既白捏的指骨嘎嘎作響。
崔亦臻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自言自語道:“有什麼不對嗎?”
“表姐現在作為疑案的被懷疑的兇手,難道不應當想着如何擺脫嫌疑嗎?”沈既白聲音冰冷:“你不是很會讀男人的心嗎?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在扮演誰?”
崔亦臻扭過頭,不懂沈既白這怨氣從何而來:“首先,我沒有嫌疑,其次我做什麼與你何幹?”
沈既白冷漠的看了崔亦臻一眼,轉身離開。
崔亦臻很生氣,将頭上發帶拉下來。
沈既白有什麼毛病?
不對......他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