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是威脅嗎？”

楚中雲笑笑，沒有回答，他從紙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後，裡面是一把長刀。

我一看，正是賀兆齊的刀，不過刀身全部碎了。

“這刀上面有封印符咒。”

“封印什麼？”我直覺這個肯定與賀兆齊身上的黑氣有關。

“不知道，封印已經被強制破壞了。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這個。”他遞給我一隻鈴铛，“它好像壞了，搖不出聲。”

我試圖搖了一下鈴铛，叮呤一聲，并沒有壞。

我擡頭懷疑地看着楚中雲，他沉默了片刻，神色很怪異，“這個鈴铛是你的？”

我搖了一下頭，“不是。”

“把它給我。”楚中雲攤開手掌遞到我面前，我把鈴铛放上去。

他搖了搖，沒有響，端詳着鈴铛，“有靈氣的器物經過煉制，從生到死隻認一個主人。”

這個鈴铛是賀兆齊給我的，賀兆齊卻說不是他的，讓我拿着。

那麼，我就是鈴铛原來的主人？

“也許是你的前世，煉制了鈴铛，它還記得你。”楚中雲頓了頓，換上稍微輕松的語調，“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如果我是一個充滿幻想、以建設和平世界為己任的好少年，我可能就答應了，可惜我不是，所以我不感興趣。

“有什麼好處？”

楚中雲把鈴铛丢還給我，“五保一金，一月三萬，獎金另算。”

高風險才能有高回報，我是知道的，萬一弄不好，就沒命了。

見我不出聲，楚中雲以為我在考慮這件事，他皺緊了眉頭，“不過在這之前，你先說說，在樓頂的事。”他停頓了一下，“昨晚那黑氣，你應該是離它最近，而且還能活下來的。”

順着他的話，我搪塞地說：“這樣啊，我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那麼命大。”

“你知道黑氣是什麼嗎？”

我點點頭，這個倒是聽十方說過。“是陰氣、怨氣。”

“黑氣是負面執念的具象化，陰氣、死氣、怨氣和穢氣這些東西都是黑氣，所有負面情感都會變成黑氣，不過那種程度的黑氣太不同尋常了。”

他說話時，從口袋裡摸出一枚銀色金屬打火機，拿在手裡晃着玩，“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那麼強烈的黑氣……”

他的中指和食指輕輕地夾着打火機，用大拇指摩擦打火機的邊緣，我猜他應該是老煙槍。

“那汪師兄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汪浩川，他已經被奪舍了，我們已經查了他很久，但是我們主要在查流動人口，沒想到他會奪舍。唐饒也在我們的通緝榜上，這人身上背負了幾十條人命。”

“那周錦枝呢？”我急忙追問。

“原來她也在。”

我發現我多話了，立即閉上嘴。

楚中雲隻是冷笑了一聲，“說吧，你到底在樓頂看見了什麼？”

其實他的話，我沒理解多少，但是我明白一件事，要是把賀兆齊供出來，肯定會出事。

我連忙說：“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天太黑了。”

他顯然不信我，看我的眼神就像鍋裡唯一露餡的那個餃子，我感覺自己的後背正在出冷汗。

幸虧楚中雲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戴上帽子，“那就先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