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魚竿用力一挑,剛咬勾的飛魚還沒來得及松嘴,隻感覺有萬鈞力氣劈開水流直直地擊打在魚腹,緊接着往上一挑,一尾飛魚沖破流水“嘩啦”飛到空中,呈現抛物線的方式“biu”飛過半個圓圈,直直墜到地上。
孔宣踩着石塊,姿勢像是在擊打球體,一根枯竹竿在他手裡揮舞得虎虎生風,攔在河流中間把竹竿一頭潛進水裡往上一挑,一條飛魚扇動翅膀啪叽掉到他的腳邊。
他頓時眉飛色舞,長眉斜挑,任憑稀碎的光斑落在面上,浮光掠影般的光色順着魚的弧線流星般滑過眼底。
“一分!”
孔雀大王歡呼雀躍,兩三步蹦到近前,一把扣住魚鰓拎到眼前。
他眉眼神飛,嘴角綻開明媚的笑意,顯然得意得不行,吊着魚的手往陸壓眼前一晃,漂亮的丹鳳眼映着萬千光彩,明晃晃地在陸壓眼前嘚瑟。
先捉了一條飛魚,這可把孔雀大王得意壞了。
孔宣一把将竹竿扛在肩上,張揚地翹起唇角,嚣張地支着腿叉着腰,像是打赢了一場勝戰,得意地朝陸壓眨了眨眼。
一計Wink像是在放電,酥酥麻麻的空投給陸壓,陸壓接收到他抛來的挑釁信号,情緒穩定地一把拎起自己落空的魚鈎,挂上一塊肉又抛了回去。
“吃嗎?”他掏出自己帶的小餅幹,随手給孔宣掰了一塊。
孔宣明顯被這一條飛魚釣上了興趣,他支着長腿,視線不停在水面徘徊,好半天才探頭一口咬掉陸壓手上的餅幹。
他是一點也不客氣,生來就是要被人伺候的。
孔雀大王被供奉了半塊餅幹,腮幫子鼓起一邊,咀嚼兩下,突然頓住。
酥脆奶香的餅幹抿在唇齒間,香得孔雀大王神魂颠倒。
他不可置信地咀嚼兩下,越嚼越香,谷物烘烤過的香氣混雜着奶香味,适口性格外良好,簡直把孔雀大王的心從魚上釣走。
孔宣目光灼灼,舍不得滿嘴留香的餅幹,不住地“嚼嚼嚼”。
腮幫子鼓鼓囊囊,釣魚的樂趣和餅幹的美味在拉扯他,幾乎将他分成兩塊。
理性的那一方表示:餅幹而已,什麼時候都能吃,現在最重要的是釣魚!
感性的那一方則被小餅幹香得目眩神迷,已經忘記自己在幹什麼了。
陸壓從工裝褲的大口袋裡拎出一袋小餅幹,成功讓孔雀大王狠狠打壓理性小人,探頭“嗷嗚”一口咬住小餅幹。
他探頭吃了一塊,被小餅幹迷得雙眼滾圓,迷迷瞪瞪地盯着陸壓的手不放,不等嘴裡的吃完,陸壓把小餅幹一送,他立刻張嘴去接,兩邊腮幫子鼓起白軟的弧度,鼓鼓囊囊地塞滿了奶香小餅幹。
很好,孔雀大王已經被小餅幹迷了心神。
陸壓扮豬吃老虎,淺淺來了一計調虎離山計,在孔雀大王癡迷吃餅幹的間隙,一把拎起自己的小釣竿。
“嘩啦”一尾飛魚咬住魚鈎,被釣竿拎了上來,陸壓低調表示:“一分。”
現在是一比一。
孔宣瞪圓了眼睛,鼓動的腮幫子呆滞了一下,視線從陸壓的手中落到了桶裡,兩條飛魚在塑料桶裡搖頭擺尾。
孔宣:!!!
他懷疑資本給他做局了!他孔雀大王到底動了誰的小餅幹!
可惡!
孔雀大王發誓要獲得勝利,他怒氣沖沖地扛着竹竿叼着裝餅幹的塑料袋子,連蹦帶跳地遠離了陸壓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