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并不反感與他親吻,也喜歡他這樣觸碰她、撫摸她,謝天謝地他向來擅長這個,她可以阻止許多的事情,卻不能阻止她身體熱烈的反應,而這些反應就是對他的最佳獎賞。
薇洛感受着他愛撫過去的熨帖,身體漸漸軟化,他察覺到了她的放松,雙臂溫柔地環繞着她。
他告訴自己要慢下來,要溫柔一些,做個全世界最體貼的情人。但上次過後,他已經為她焦灼地等了這麼久,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經耗盡,他根本做不到這兩點之中的任意一個,隻不過是轉瞬間的工夫,他已趁機将自己盡數推了進去。
他聽見她在他耳邊驚恐地叫了一聲,但欲望已經讓他無法自拔,他沒心思再和她說一些什麼廢話,總而言之,她現在應該明白确實不會再像上次一樣痛了不是嗎?
他們的結合是如此的完美,當他這樣完完全全地埋在她的體内時,他感到自己骨頭都快要融化了,幾乎想要和腦海中的天使們一起高歌哈利路亞。
然後,他的自制力便完全崩潰了。
他的進攻猛烈而強勢,薇洛咬住下唇制止自己的聲音,一種接近疼痛邊緣的感覺令她仍然想要去對他說一些什麼,例如她做不到,這根本行不通,但情欲瘋狂的回湧卻使她一個抗拒的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防禦已經被他徹底地撕開了。
他火熱的軀體,像是一座小山般地覆蓋着她,擠壓着她,仿佛不能容忍他們之間再有任何的距離。
他之前用了整整一夜去感受她、熟悉她,那顯然并非毫無用處。她并不曾試圖去引導過他什麼,但他總是能夠讀懂,總是知道她會希望他怎麼做。
她看着他,本能地被這種原始、無拘無束的男性欲望所吸引,手指也不禁在他的皮膚上收緊了。
她開始迷蒙地胡思亂想,她已經是堕落到了這個地步,也許,她可以暫時讓自己就這麼堕落下去,享受這些奇妙的時刻——不管它們将持續多久。
而這究竟會持續多久?她的記憶非常模糊。她隻感覺到,他越是親吻她,越是擁抱她,越是進入她的身體,她便也越是不那麼在乎這世上的一切。
“公爵大人……”
她喃喃地開口喚他,幾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對他說話。
“Sì, sono qui(是的,我在這裡)。”他在她的唇上臉上瘋狂地落下連綿的親吻,作為她呼喚的回應,隻是不自覺地說出了自己的母語。
而他也真高興她能懂得意大利語,在這種時刻讓他說母語外的語言實在太為難他了,畢竟男人就是這種生物,愈興奮就愈像個原始人。
隻是,他還是不太喜歡在她口中聽到這些冷冰冰的尊稱,太疏遠,也太不特殊了。
“我記得我說過,不必這麼正式,如果你就是很害羞,不願意用我的昵稱,那就用我的教名,還是說,你竟然這麼快就已經忘記我的教名了?”
薇洛靜靜地看着他。與他的種種,對她而言,就如同一場噩夢,而她也早已被困在了噩夢之中。
她怎麼可能會忘記他的名字,她自然會記得清清楚楚。
但脫離了那些使她神志不清的藥物,她僅存的理性實在不允許她用他的名字去稱呼他,隻有親近的人才會叫名字,而身體的這些親近并不能算是親近,畢竟,她隻是逃不開他罷了,但她的心仍可以選擇隔絕他。
她沉默不語,他便又親了親她,道:“那我可以跟你再說一次,阿萊西奧,這個名字并不特别,在意大利遍地都是,也不像亞曆桑德羅那麼長,非常好記。”
可她卻甯願回吻他,以阻止對話,一個輕輕的、冷若冰霜的吻。
阿萊西奧微微地皺了皺眉,但還是選擇了不去在意她這些隐秘的小心思。
何必呢?她明明前幾天還哭哭啼啼地鬧着說要跳海,如今不也是乖乖待在他身邊讓他為所欲為?他從來不缺時間,她未來總會對他敞開心扉,而到了那時,他想,他會說服她任何事。至于現在,他隻需要做好他正在做的事情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