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西奧并不知道她此時都在想些什麼,他就仿佛真的在心疼着她一般,撫平了她前額濕漉漉的頭發,将炙熱的吻細密地落在她身上,手也再次來到了他們之間,在保持身體其餘部位靜止不動的同時,懷着無限柔情去撫慰着她,為她掩蓋痛苦,等待她習慣她處女身體的入侵。
對于這種局面,他其實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上帝知道,他還壓根沒有面對處女的經驗,他習慣了早已有一堆男人事先為他開好了路,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魯莽給她留下陰影。
當然了,會欠缺這種經驗絕不是因為他具有那種高尚的品德,十分贊同一個正派的男人這輩子隻能在新婚之夜帶走一位處女的貞操。就純粹是除了那些有權向他要求婚姻的對象外,大多數人其實并不特别需要在乎這些,他壓根不想結婚,自然從來避開那些出身體面的未婚小姐,不管她們的母親總是多麼努力地在那向他推銷。
同時,他也沒什麼長歪了的征服欲,就喜歡在妓院裡花高價買十二三歲的處女,在她們的痛苦與抵抗中摘花。
甚至可以說,對于他這種更中意簡單關系的人來說,追逐一位處女,屬實是讓他忍耐,讓他勞心勞力地又當情人又當導師,結果轉頭就将成果通通便宜給了下一個,他并不喜歡吃虧……
但現在,面對着一個淚流滿面疼痛不已的處女,他心中卻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沒有,隻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情愫正在慢慢地膨脹。
這全都是他的錯,可事情已經做了,他隻後悔自己沒有對她更溫柔一些。
他繼續親吻着她,蹭着她的脖子,感受着她絲滑的頭發貼着他的臉,呼吸着它淡淡的花香,然後,他用舌頭舔着她的耳垂,一路向上,開始溫柔地探索她的耳朵。
薇洛在他的攻勢下從那劇烈的疼痛中漸漸緩過了神來。
她望着他,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正在怦怦狂跳,他在她體内的感覺如此清晰,但他也就隻是在她體内,他們現在與其說是在結合,倒更似隻是在負距離地擁抱。
慢慢的,那所有的令她苦惱的一切又湧了回來,那種奇異的熱量和興奮,被他狂熱而溫柔的吻喚醒,也壓倒了她所有的疑慮和恐懼。
她的心希望他再也不要去做任何事,她的身體卻需要他行動起來,哪怕繼續讓她疼痛下去也可以,至少去解放掉這不斷累積的熱量,可是他卻偏偏還在控制自己,給承受痛楚的她充足的時間适應,即便他的呼吸是那麼急促、那麼喑啞。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都忘記了他是個罪犯,正在摧毀她的一生。
她咬了咬唇,胸口起伏着,長長地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終于用膝蓋蹭了蹭他的腿,用輕如蚊呐的聲音對他道:“你不能現在停下。”
話音剛落,她便察覺到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便好似準備離開她,青澀懵懂的她頓時有些不解,虛弱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不禁略微用了點力,她覺得自己或許應該開口挽留他,但剛剛的那一句已是她的極限,她是再也說不出更令人羞恥的話了。
她是如此純情可愛,阿萊西奧自然不可能會想要離去,而現在這樣的情形也絕對不允許他離去。此刻,他不過是退出了少許,便在她略微慌亂的神情中,再次用力,把自己推到極緻,完全填滿了她。
這種壓力讓她有些難以忍受,那種疼痛也依然存在,像魔鬼一樣,但除了令人厭惡的疼痛,這一切也讓她沒來由地感到充實、奇妙,這個陌生人正在她的身體裡搏動着,就好像是她的一部分,她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對,這麼好,這麼完美。
這真是太糟糕了。
她将手指摳進他的肩膀裡,緊緊地抓住他,好保持清醒,同時仰起頭來望向了他的眼睛,低聲開口:“公爵……”
而根本就不想聽她再說些什麼的阿萊西奧隻是再度封住了她微張的嘴唇,用一個長長的、纏綿的吻轉移她的注意力,将她的聲音通通都咽了下去。
熱度上升,她又開始發抖,就像以前一樣,隻是這次更加狂熱和有力。
他一開始動作很慢,從裡面仔細地愛撫着她,撫慰她受傷的肌膚,那種感覺幾乎有些愉快,但很快,一切就變成了一場風暴。
他的心在他的胸腔裡跳得又快又重,她是如此美好,可能無辜,卻依舊是個熱情的女孩。甜蜜的無知和融化的欲望,他過去從未想過這種組合會使得他如此難以抗拒。
他深深地望着她迷蒙的臉,聽着她一聲聲的喘息,每一次的小小變調都令他的心裡感到一陣興奮而滿足,以及一種難以抑制的柔情。
他從第一眼看到她笑盈盈地走在路上轉着圈時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有這樣的一刻,她那一笑帶給他的反應,強烈得他有些難以承受,而到了現在,他更是開始發覺,他絕對不要與她一夜纏綿之後便給她一筆錢與她互道再見,讓她如此輕易地走出他的生命,與他再也不見。
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長期情婦了,他現在也許就可以再有一個,即便她是他素來不怎麼感興趣的英國女人,他實在是想要擁有她更長久一些。
至于具體多久,那不是他現在的大腦能思考的事。
他将唇湊到她的耳邊,聲音輕柔道:“不要繼續再用那種方式稱呼我了,太生疏了,不适用于我們的親密關系,就叫我阿萊西奧吧,好不好?”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仍然是閉上了眼睛,将她灼熱的側臉讨好地貼上了他的,向他奉獻她全部的屈服,顫抖着念出了這個對她來說恍如夢魇的名字。
“阿萊西奧……”
撒旦将索多瑪的蘋果捧到她的眼前,而她接了過來,讓它在她的口中化為塵灰。
在薇洛的柔順中,他急促地喘着氣,再次用力,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确保将他的骨盆壓在她的骨盆上。
她顫抖着,弓起了背,在他的身下,疼痛被遺忘,一切都被遺忘,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徹底地沉淪在他的節奏裡,就像在暴風雨中起舞。
高潮将近的時刻,她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掙紮着糾纏上去,緊緊地抓着他的背,指甲不自覺地深深陷進他的皮膚,留下一道道長長的紅色印記,倒都是痛并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