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西奧一進門便看到他之前在街上偶然間瞥見的漂亮小東西,此時正滿臉通紅地蜷在床上,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似乎在看着他,神情卻很迷蒙。
而薇洛也确實在看他,隻是因為頭昏腦漲,一時之間還有些看不清楚,隻能勉強辨認出是一名不低于六英尺高的年輕男子,此刻正像天使一樣散發着明亮的光芒。
當他越走越近,她望着他十分優越的輪廓,雙眼漸漸聚焦,心中不由想,他貌似确實非常英俊……
想到這,她的神志也忽然清醒了些,她用微弱的聲音問他:“你就是那個公爵?你讓你的仆人往酒裡放了什麼?”
聞言,阿萊西奧這才注意到她看起來确實有些不對頭,她的臉太紅了,紅得不正常,額角也正冒着細汗,再配合她死死抱着手臂的動作,她好似正在忍耐什麼難以言喻的痛苦。
這不像什麼急病的症狀,他畢竟是見多識廣,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是他的白癡仆人,給她下了點東西。
這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授意,他當時就隻是随意地指着她的身影說了一句請她過來見他。
像這種身份低微不值一提的姑娘,他根本不用考慮太多,她們向來最聽話也最好打發,她會很高興自己竟能得到這樣的榮譽,而且還能順便掙到幾個月工資。
所以,是這個丫頭竟然破天荒地拒絕了他的垂青嗎?而且,估計還是十分強硬的,不留絲毫商量餘地的拒絕,導緻那頭腦簡單的大個子都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了。
她八成是戀愛了,他想,隻有戀愛了的女人才會出現這種行為。
隆戈對他的指令一向認真得過頭了,這個忠誠的家夥不希望他會得不到他想要的,從而導緻之後的整個旅途都會心情欠佳,甚至可能會對人亂發脾氣,又實在怕這不知好歹的丫頭會做出什麼惹怒了他,最後就用脖子上的那顆蠢腦袋想出了個這樣的主意。
阿萊西奧覺得很頭疼,他不可能會喜歡這種馊主意,這樣隻會顯得他這個人好像是一個無能的失敗者、可恥的掠奪者,對待女人隻管達到目的,而對其他的一切則全都毫不在意。
他是個懂得遊戲規則的人,在過去,也從來沒有人拒絕過他,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會需要用到這種低劣手段去得到一個人。
不過就是個年輕小姑娘,就讓她為了她的小情人對他亮一亮爪子又何妨,他征服起來還更有意思不是麼?
他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找個醫生過來?醫生應該總是會有辦法的,然後她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下,他并不想這樣趁人之危強迫别人,讓自己活像是一個罪犯……
但當她十分痛苦地在床上掙紮,松垮的領口現出一大片瑩白如雪的肌膚,被那酒紅色的床單一襯,美得驚人,他靜靜看着,又覺得,不如他還是事後向她真誠地道個歉吧,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地補償她,直到她重展笑顔。
他坐到床邊,伸出了手,輕輕撫上她秾豔卻不失天真的臉,懵懂的女孩感受着他的觸碰,下意識地用她滾燙的臉頰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感覺到他的需求在血管中暴動。
他的英國小美人,真的非常可愛。
薇洛望着他的臉,即便知道他是罪魁禍首,此時卻也不得不去向他求助:“我覺得非常難受,我好像還發燒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會死在這裡,求你了,去幫我找個醫生來好嗎?”
阿萊西奧幾乎就要笑出聲,可真是個傻姑娘。
他柔聲道:“親愛的,我想醫生是幫不了你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