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走到女人旁邊,對方看見他走過來,馬上露出一個笑容,往左邊側身,給他留出了一個位置。
“之前沒幹過,還要請你教一下我。”祁宴露出一個笑容,沒有去觸碰手下的紙。
祁宴想着自己之前了解到的信息,準備祭祀用品需要衣着素雅,避免喧嘩;孕婦、孩童或體弱者盡量遠離香燭煙霧。想到這,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紅袍和肚子裡的動靜,一陣無語,這狗屎遊戲看起來是真想他死。
“我能換身衣服嗎?”祁宴嘗試,想看看能否修改自己的原始皮膚。
“哎呀,新人當然要穿喜袍子,不礙事的。百無禁忌,心誠則靈。”
“不過,一旦開始疊香燭,就不可以停止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把手上的香燭折完;而且可不能開口說話,若是生氣浸染,這香燭就廢了,要是犯了戒,那就是心不誠,祭祀心不誠,可是要受罰的。”
女人捂嘴嘻嘻笑了起來,拿起紅紙,開始教祁宴折疊出蠟燭的樣子。
祁宴拿起一張紙,隻覺得這紙異常濕滑,似乎觸感很熟悉,光滑的、柔膩的,是什麼地方摸過?
是人皮!
祁宴想起了昨天打撈屍體時摸到的皮膚,這根本不是紙,而是人皮。祁宴的頭皮都麻了,他難以想象手上拿着的是一張光滑的人皮,而且接下來自己還要把這東西折疊曲折,聽起來就是很作死的動作。
雖然他很想立刻丢掉這東西,但是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看着女人的手法一點一點模仿起來。
女人把紙卷起來,然後依次封邊,最後拿起旁邊的筆給它一點一點塗上紅色的花紋,看起來就像是一根帶有龍鳳花紋的香燭了。
祁宴慢慢的把人皮紙卷了起來,這紙張很軟,這個動作做起來很簡單,隻需要把紙張确定一個角開始轉,他的手不得不撫摸這個紙,突然一陣痛感傳來,祁宴不敢松手,隻是擡起了感覺疼痛的手指,方向上面冒出了血珠。
他眼皮一跳,手紙順着紙張旋轉的時候,感覺這紙張仿佛在呼吸在吸血,拼命從他身上汲取新鮮血液,祁宴的臉色越發蒼白,他穩着手拿起了筆,開始在紙上繪畫,左手捏住紙張,開始迅速繪制出龍鳳的模樣。
不斷失血在靈異故事中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失血過多必然會導緻陽氣洩露,而活人的三盞燈分别在頭頂、左肩和右肩,會随着陽氣洩露逐漸熄滅,等三盞都熄滅,就會被陰物近身甚至上身。
祁宴快速畫完一個簡易圖案就迅速放下了,,突然周遭安靜下來。
祁宴感覺有無數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他把臉轉過去正對着他們,這才方向對方的臉也變得青白交加,看到祁宴的視線,開始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隻是這笑十分僵硬,就像是兒童簡筆畫那樣不自然。
“畫的不錯嘛,繼續吧,剩下還需要準備10張,就麻煩你了。”女人把香燭接過在鼻子前過一遍,然後丢在籃子裡,那裡已經攢了一筐的香燭了。
祁宴感覺對方的笑容裡帶着濃濃的惡意,但是沒辦法,顯然這就是今天白天的任務,他隻好點點頭,繼續繪制。手上的傷口一個一個的增加,臉色也越來越白,還有兩個就完成任務了。
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看起來是陳一幾人回來了。
祁宴看見陳一滿身鮮血的跑了進來,哭嚎着把香燭撞到了一地。
“大佬,那埋屍地就是個陷阱,所有人都死了,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季明修他為了救我活活被咬死了,陳孝晉那老東西想禍水東引,結果被劉可發現,兩人同歸于盡了。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