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個。”慕揚笑着繼續說:“你要是過得不順心,我就會變得開心。”
果然!他的目标是暢祺。
幼·希爾瓦雙眸噴出怒火,當即再要動手,副官連忙道:“少将,統領者來了。”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身後莊嚴肅穆的最高座位全息投影出一隻身穿皇室長袍年長的雄蟲。
幼·希爾瓦和慕揚等在場者齊齊起身敬禮,“統領者!”
統領者不怒自威,掃視底下一片臣民,緩緩落座。“我的時間有限,開始吧。”
俯首的各位各自歸位。作為唱報員,副官第一個出列,高聲朗讀:“雄蟲紮泰、紮提于三日前違法盜走并改裝駕駛軍方057戰鬥艦,帶領共計三百六十八隻罪雌逃獄,事發二十九分鐘後被捕歸案,現今第二次審查。”
他揮手讓守衛的軍雌關閉四方透明籠,兩隻雄蟲的聲音便紛亂嘈雜傳出來。
統領者輕輕擡眉,壓迫感如實質潮水般湧來,直讓兩隻雄蟲閉上嘴巴。
“你先說。”統領者随意一指,“講明清楚事因過程。”
左下方的幼·希爾瓦不由捏緊了拳頭,被指名的紮泰喘了一口氣,沖他惡毒一笑,随即大聲朝向統領者。
“秉明統領者,是暢——”
他剛起個頭,忽然兩隻瞳孔睜大,被迫揚起頭顱,衆蟲一驚,隻見他兩隻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脖子,神情痛苦。
守衛的四名軍雌立即上前察看,然而卻在這短短的幾秒内,紮泰窒息死亡。
幼·希爾瓦猛地站起身,逼視慕揚。
慕揚一臉無辜:“你看我幹什麼?我再恨你也不會當衆殺雄蟲吧?”
幼·希爾瓦眉頭死鎖,當機立斷:“保護好紮提!”
所有軍雌立即向紮提所在位置靠近,原本守衛的軍雌也立即将透明籠打開保護。
紮提愣愣的發懵幾秒,随後對準幼·希爾瓦破口大罵,滿臉驚恐。
慕揚見此别有深意說:“我們尊敬的典獄長,該不會是你動的手吧?不然為什麼指向你。”
幼·希爾瓦厲聲道:“胡言亂語,你有證據嗎?”
他轉身就要向統領者解釋,不料餘光瞥見紮提也異常的倒了下去。
他立即大吼:“開籠!”
幼·希爾瓦飛快的跳躍至中央審判處,一衆軍雌全部退讓,他沖進去蹲下檢查雄蟲的生命症狀。
已經死亡。
幼·希爾瓦立即意識到這是個局,會是誰?慕揚?還是……他來不及多想當即回身要向統領者解釋清白,然而剛轉身被一道冰冷的透明牆擋住。
——他被鎖困在籠子裡。
幼·希爾瓦不可置信的看向最高位,那從頭至尾穩坐在審判最高位置、神情漠視的統領者。
統領者視線落下,聲音回蕩在整個中央廳,“希爾瓦,兩名雄蟲死在你管轄的監獄星,你可知罪?”
幼·希爾瓦渾身置如冰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局,是統領者布的。
他好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的罪嗎?”
“是啊,我可以作證。”慕揚忽然舉手,似是尤為欣賞此時幼·希爾瓦的表情,看了兩秒才說:“我作證,籠子下面還有典獄長的精神力痕迹呢。”
那原本在殘留桌面的痕迹不知何時被轉移到了透明籠底下。
幼希爾瓦閉了閉眸,是了,慕揚同時擁有特殊的空間異能,他曾與他交手時吃了至多暗虧。
怪不得,怪不得他剛才故意激怒自己,怪不得沒有蟲族收拾“桌面殘局”,幼·希爾瓦看向對面的副官,副官眼眸閃爍了幾下,心虛瞥開視線。
幼·希爾瓦突然覺得很可笑,短短的幾秒,他的信仰、周身一切全都崩塌。他腳步不穩的退後半步,遙望落座高位之蟲,不甘心道:“他們是雄蟲!”
是蟲族帝國的根源!
“帝國不缺雄蟲。”統領者殘忍的說。
幼·希爾瓦仿佛不認識般看向他,忽然明白,原來為保他的權力,犧牲任何都可以。
大廳之内,沉默籠罩,空氣仿佛都稀薄而稀疏,每一口都是即将窒息的痛。
統領者微緩下語氣,道:“希爾瓦,自你八歲那年我收養你,到現在将近二十年,你從來沒有為我打過敗仗,次次捷勝而歸,這回,我也相信你。”
幼·希爾瓦自嘲一笑,看看四周這些軍雌:“相信我,需要做這些嗎?”
監視的副官,武力持平的慕揚,還有他曾經忠心耿耿的統領者。
他的身邊都是局。
“那是因為你開始不聽話了。”統領者忍不住高聲:“一個不學無識的雄蟲,你為什麼一定要保住他!”
他像是被氣到重重的咳嗽好幾聲,幼·希爾瓦下意識向前一步。統領者捕捉到這一幕,欣慰的笑了:“我知道你隻是被一時迷惑,隻要你知錯改錯,仍然是我的好孩子。”
幼·希爾瓦垂首沉默不語。
統領者露出穩操勝券的微笑。
“明天就是大選最後一天,帶上他,為我再勝一次吧。”
……
[宿主,宿主,快醒醒!]
長栖煩躁的翻個身:[别吵,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來煩我,我要睡覺。]
[攻略對象叛國了!]
長栖:[那也——]
長栖一屁股坐起,大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