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說完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就在時溪沉浸在睡夢中時,多日不見的冷寒來了。當然,他身後跟随着恨生。
冷寒一改之前的恹恹,精神煥發地走了進來,見春忘正在院子中發瘋,他冷嘲熱諷道:“恨生,要說這人不正常,過了幾百年都是都一個德行。”
春忘正拿根小棍在掉在地上的餡餅上戳洞,戳一下“祝”時溪一句,戳一下“祝”時溪一句,卻餘光中看到冷寒來了,他頓時來了精神,學着時溪欲擒故縱那招,立馬起身将放在地上盛着餡餅的碟子摟進懷裡。
一臉戒備的表情。
冷寒笑嘲了一句:“三百年不見,怎麼學會跟狗似的護食了?”
春忘不以為意:“你想吃還沒有呢!自稱是時溪的朋友,他給你做過吃的嗎?”他觀察着冷寒的表情,“沒有吧!我就知道,這餡餅是時溪特意給我做的!”
冷寒笑了一聲,說:“做個吃的有什麼了不起?我自己不會?還是你不會?”
“我會不會關你屁事,但是冷大掌門從小錦衣玉食,何時下過廚房?”春忘道,“是不是隻知道吃,連什麼材料制成的都不知道?”他說着還忍着惡心反胃,拿起一張餡餅咬了一口,“這是時溪特意給我秘制的,你這輩子休想能吃到。”
聞言,冷寒側頭看了身後的恨生一眼。恨生會意,上前兩步瞬間從春忘懷中将碟子奪了過來,遞到冷寒面前。
冷寒拿起一張餡餅說:“身為狗就好好護住食,莫要被人輕易搶了去!”他說着便咬了一口,細細咀嚼,然後點點頭,似是十分合他胃口,“味道不錯。時溪既然能給你做,難道不能給我做?”
春忘趁着假裝捂嘴咳嗽,将口中的餡餅吐到了手中,憋着笑看着冷寒将整張餡餅都吞下了肚。就在冷寒要拿下一張時,不經意間撇了春忘一眼,他皺了皺眉,說:“你這是什麼表情?”
春忘擺了擺手,說:“沒什麼,我不過是心疼剛才掉到地上的餡餅,還有被你吃的那張,你别吃了,再吃我就沒有了。”
“你這可不像心疼的樣子!”冷寒道。
春忘攤了攤手,無奈道:“操,那我該什麼表情?”
冷寒凝眉狐疑半晌,示意恨生讓春忘将剛才他咬了一口的餡餅吃完。春忘說:“操,憑什麼你讓我吃我就吃?我要留着明天吃!今天吃了誰知道時溪還給不給我做?”他說着起身就要去搶恨生手中端着的碟子。
恰逢這時,時溪也被這吵鬧聲吵醒,他見到冷寒,從牆上跳了下來,笑說:“你怎麼來了?”
冷寒轉身看向時溪,說:“我不能來?”
“你是掌門,又是仙首,當是萬難抽身才對。”時溪說道。
這時春忘插嘴道:“可拉倒吧,說是仙首也不過名義上的仙首,有個吊用,還不是讓人辭鏡壓一頭,操!”
聞言,冷寒眉目瞬間陰沉,他轉眸看向春忘。春忘見狀頓時向後跳開,他道:“操,我說的不對還是怎麼地,你這般看着我幹甚?操!”
眼看戰火又要起來,時溪道:“都少說兩句吧。冷寒,怎麼有空來我這?”
冷寒也不再理會春忘,他說道:“這餡餅你做的?味道不錯。不過和我做的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星半點。”
春忘鄙夷道:“可不是,沒準做出來的和屎一樣,誰也做不出那味兒。這可不是差的一星半點!”
冷寒正想斥罵回怼幾句,卻見時溪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說道:“冷寒,你剛才吃了這餅?”時溪說着看向春忘,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冷寒頓覺不妙,他問道:“嗯,怎麼了?有毒?”
時溪艱難道:“毒倒是沒有。”他欲言又止,頓了頓說,“算了,吃了就吃了吧!”
這時憋了半天的春忘,終于爆發大笑:“哈哈哈哈,時溪不說我來說。那餡餅裡有各種‘菊’,而且還有蛆,對,就是大糞裡的蛆!”
冷寒聞言臉都綠了,“菊”他還沒太明白,但是這蛆……
他看向時溪,好像要向他求證一般,滿是希冀地看着他,似是想從他口中得到不一樣的答案,但時溪卻遲遲不肯出聲。冷寒的臉由綠變白,又變黑,一時間變換了多種顔色。
恨生似是明白了什麼,他一把拍在冷寒的背部,然後對春忘說:“你找死!”說着抽出腰間佩刀,向春忘甩了過去。
将長刀玩的跟飛刀一樣。
“锵——”
刀刃擦着春忘的臉頰飛射了過去,整個刀身沒入土牆之中,不見了蹤影。